“唉,真是讲究……”那食客沮丧的收起会票。
旁人却纷纷掏出银子,转眼就把中午晚上各十桌饭菜订空了。
其余没订到的食客不干了,围着方掌柜嚷嚷起来,非让他宽限两日不可。
他们还将赵守正也围起来,大有不答应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还好高老汉机灵,跑到楼上去问了东家,回来跟赵守正嘀咕一番。
赵守正便以老东家的身份宣布,可以提前三天订桌。
转眼间,三天的席面全都订了出去,而且全都是提前付了全款。
这下每人至少定得一桌,大家这才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这些老饕们还没出息的一边让伙计将凉菜打包,一边商量着如何互相蹭饭,好来多吃几顿。
待到雪浪和食客们走个干净,赵昊才从楼上下来。
看到赵昊下楼,已经将七弦琴装入琴袋的马湘兰,便款款起身告辞。
“高武,叫个车送马姑娘回去。”赵昊吩咐高武一声。
“不必费心,我的车夫在外头等。”马湘兰抱着琴,朝赵昊福上一福。
到门口时,方听赵昊提醒道:“明天不用来那么早,午时之前到便可……”
马湘兰轻轻点头,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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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朴素的马车就停在赵昊家的巷子里。
看到马湘兰过来,老车夫和侍女忙起身相迎。
侍女接过琴,扶着马湘兰上车,老车夫便催动大青马,出了蔡家巷,缓缓朝南而去。
马车上,侍女嘟着嘴道:“姑娘,今日来过一次就成了吧?”
“明日可以晚点来。”没有外人时,马湘兰也是一般的淡雅如兰,丝毫不见烟火气。“我说过,你可以不用跟着的。”
“当然是姑娘去哪,奴婢去哪了。”侍女忙表下忠心,却又难免颓然道:“姑娘,那人到底对你施了什么法子啊?”
“他没施法子,是我自愿的。”马湘兰从香囊中,掏出折叠整齐的信纸,在略显颠簸的车厢中,再次细细品读起来。
“一叶幽兰一箭花,孤单谁惜在天涯?自从写入银笺里,不怕风寒雨又斜……”
读着读着,她又有些痴了,捧那张诗笺在怀中,喃喃道:“这诗就像是从我心里蹦出来的一般,每个字每句话,都在诉说着我的心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