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音脑海里闪过了“叶隐”二字,却没有宣之于口,而是回道:“我不知他姓甚名谁,但他是何救下我主仆的我在诉状里有详呈,而……”
陆淮书眼里有看破一切的不屑,觉得她定是故技重施,想诈他母子,于是打断道:“那怎知你不是无中生有?一切全凭你一张嘴吗?”
姜云音不慌不乱,回道:“那日打斗中损了贵人的船舫,我承诺修缮赔偿,可惜我当日银钱带的不够,贵人甚好说话,容我补齐银两再去寻他。”
“你连他姓名都不知,去何处寻他?”
姜云音缓声,咬字清晰道:“太极宫。”
场内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众人神色不一,各不相同。
谢璇璎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噗嗤一声笑出来,讥笑道:“可真会瞎说,那太极宫我都未去过,你随便去趟河边还能遇着住在太极宫的贵人?撒谎也不动动脑子,姑父和三表哥近乎每日出入太极宫,这种随便就会被戳破的谎言你也敢说?”
姜云音不恼,只是看向陆怀德,道:“贵人心善,当夜还送了盏灯笼给我照路,说是日后我筹集了银钱,再拿着灯笼去太极宫找他。”
她其实不确定那锦衣郎君是何身份,她不过是笃定,陆家人不敢赌。
之前陆秦氏不敢赌,她是否真的找到了屠夫妻子,掌握其做的腌臜事的证据。
现在陆怀德不敢赌,她是否真的遇上了太极宫的贵人,捅破他陆家这些丢人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