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牛突然停下脚步,走在后面的小芳低着头走得急,差点一头撞在他背上。
她赶紧往后跳开一步,保持适当的距离,问:“咋了?”
陈铁牛眺望着河边的风景,随后转头看向小芳,开口问道:“晚上有别的事情吗?”
小芳疑惑地摇了摇头。
陈铁牛笑了笑,嘴角往上翘了翘:“正好,我晚上也没啥事,你陪我在这河边散散步。”
小芳满脸问号:“你没病吧?有钱有闲就不能早点回家歇着?非得在这河边溜达?
“承蒙你照顾,近期村里事情你还真没少帮忙。”麦梢上的霞光映照着陈暮云的脸庞,她嘴角勾起一抹善意的笑容。
“您是夸赞我呢?”田春鸣的眼睛瞪圆,神情兴奋不已。
看着他这幅样子,陈暮云不禁感到这个年轻人纯朴又可爱,笑容愈发真诚:“自然,村子里的事儿多亏你帮忙,给我省下不少时间去照看麦地。”
女子微笑时,双颊边的酒窝仿佛藏着乡间溪水的灵动,那双清澈的眼眸闪烁在五月麦田微凉的霞光照耀之下,格外动人。她身披一件黑色短打棉麻衫,修长颈线暴露在阳光下,自然而然地带给人亲切感。
“竟还有人抢课听她的?”听到闺密夏柳絮的抱怨,村里的小富户钟晴荷满面惊愕,提高了声调表达着内心的不快。
“陈暮云不过是村卫生所的赤脚大夫,这方圆百里哪个庄稼地里找不出几个草药郎中啊!怎么就捧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农家医仙’当宝?家里原本就是做土法制药的,哪有什么光彩可言!”钟晴荷对所谓制药之事一无所知,提到那带“毒”的字眼时便先将其贬为祸民之人。
加上本来就对陈暮云有些偏见,她对她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与之相反的是,夏柳絮却是满脸愁容,平时孝顺懂事、学习勤奋的她向来被誉为村中的典范少女,一路从小学到中学始终拔得头筹,考入农学院后亦学业有成,在众多同学中依旧脱颖而出。
原本一直仰慕农学家秦桑,在关键时候却发现秦桑就是自己同村的陈暮云。一想起过去在村中自己是如何与陈暮云相处,夏柳絮越发烦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