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安然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背影,徐若舟的内心深处如同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翻涌交织。
尽管安然离去时的态度异常坚决果断,没有丝毫留恋之意,但不知为何,徐若舟心底竟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也许,对于目前这种尴尬而微妙的局面而言,保持这样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以及冷漠疏离的关系,未尝不是一个最为理想的结局。
至少,她暂时不再提及离婚之事,这让徐若舟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两人尚未解除婚姻关系,那么他便仍有机会去挽回这段感情。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一切的安叔,浮现出一种恭敬谦卑且彬彬有礼的笑容来,身体微微前倾,以一个标准的鞠躬动作,向着徐若舟开口询问道:“先生,需要我现在护送您返回房间吗?”
徐若舟的嘴角轻轻向上扬起,勾勒出一道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的微笑弧线,同时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柔声回应说:“嗯,那就有劳安叔了。”言语之中尽显谦逊与礼貌。
听到这话,安叔连忙摆手示意不必客气,并小心翼翼地推动着徐若舟所坐的轮椅,步伐稳健而又不失优雅地朝着房间方向走去。
一路上,安叔始终保持着低头弯腰的姿势,仿佛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惊扰到这位尊贵的主人,而端坐在轮椅之上的徐若舟,却是一脸沉静如水,目光悠悠然地凝视着远方,其脑海中的万千思绪,早已经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纵情驰骋至那遥不可及的天际尽头之处去了。
安叔顺利将徐若舟安全送达房间,并仔细地替他打理好了所有相关事宜之后,方才悄然离去。
安叔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徐若舟的房间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位于公馆另一侧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