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舟带着满含泪水的眼眸迷蒙而又无助地凝视着安然,昔日那张英俊潇洒的面容此时此刻早已被滚滚而下的泪珠所淹没,看上去无比凄惨和狼狈。
他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孤独而又绝望地抽泣着,每一声都带着深深的痛苦与哀伤;同时,喉咙里还不时发出一阵阵地哽咽声,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倾诉出来一般。
“不!不可能啊!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怎么可能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呢?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美好啊,彼此恩爱有加、相敬如宾。我历经千辛万苦才赢得你的芳心,你怎能如此轻易地抛弃我呢!想当初,我们亲密无间、情比金坚,为何如今却陷入这般凄惨的境地......这一定只是一场让人毛骨悚然的噩梦吧!姐姐,请你告诉我实情,这真的只是一场极度可怕的梦魇对不对?只要等我从睡梦中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将恢复如初,回到那幸福美满的时光,难道不是吗?求求你别再吓唬我了好吗?拜托你了!”
徐若舟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之洪般肆意流淌,与那不断涌出的鼻涕相互交融,狼狈不堪至极。
此刻徐若舟的言语已然混乱不堪,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条理,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法言喻的恐惧以及那深深埋藏于心底的祈求之意。
然而,在这汹涌澎湃的情感洪流面前,安然却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丝毫不受影响,她默默地注视着眼前情绪几近崩溃的徐若舟,眼神坚定且沉静如水,缓声道:“徐若舟,你不要再这般胡搅蛮缠了,你我之间已然走到尽头,再无任何可能。”
“胡搅蛮缠?时至今日,你居然仍将我的真心视作一场闹剧!既是如此,那我便索性一闹到底罢了。”徐若舟眼见自己的苦苦哀求毫无作用,猛地站直身来,用力挥动双臂,擦拭去满脸的泪痕,然后挺直身躯,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安然,面露坚毅之色,决然道:“姐姐,我绝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为什么一切皆由你来掌控?你想开始的时候就开始,想结束的时候就结束,难道我只是一只任人摆布的街边流浪哈巴狗吗!这一回,你休想让我听从你的话!”
安然听闻此言,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情,反倒是愈发冷静下来,轻声回应道:“好的,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自会安排律师将离婚协议书转交给你。”其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意味。
辛楠枫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仿佛要把自己的两只耳朵变成兔子那样直直竖起一般,眼前这一幕简直太过精彩有趣,现场围观小辈们谈情说爱!
就在这时,安然稍稍侧过头来,瞥了一眼身旁的辛楠枫,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走吧。”
听到这话,辛楠枫才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哦,好的。”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徐若舟却突然横在了安然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并说道:“然然,咱们之间的事可还没完呢。”
这一次,还未等安然开口,辛楠枫便忍不住咂了一下嘴,然后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还有啥好聊的?不是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离婚!如果你听不懂人话,那行,我大不了多请几位专业的精神科医生过来陪陪你,好好检查一下究竟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导致你不仅耳聋,连记忆力也变得如此混乱不堪。”
面对辛楠枫这番犀利的言辞,徐若舟的双眼猛地瞪大,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像是燃烧起熊熊烈火,迸射出凶狠而凌厉的光芒,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他紧紧咬着牙关,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沙哑的怒吼声:“我又没跟你讲话!”那声音如同惊雷乍响,震耳欲聋。
辛楠枫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冷哼出声,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明显的不屑和轻蔑之意。他用一种满不在乎、甚至有些傲慢的语气说道:“哟呵,就凭你也敢觉得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