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藏”字,叶溪心里不舒服,很想说“你可以光明正大陪在我身边一起”,可又觉得这件事似乎处处都在被妨碍。
她垂下头,满地的白雪映入眼帘,忽地想起下雪那天,她帮柳河穿衣服,柳河那句藏在平淡赞赏之后的话。
或许那天她就有类似的话想要对自己说吧?只可惜当时自己没追问,如今突然提起,反倒突兀。
柳河看着叶溪垂头丧气的模样也十分心疼,她上前一步拉起叶溪的手腕,柔声细语地哄慰她。
“溪儿,这件事先不急可好?待我先同父王讲明,若有两全之策,再告知你的父母,如何?”
叶溪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她知道这是最稳妥的法子,也是最合理的,比起自己猛猛冲到父帅和母亲面前突然说这件事,当然不如徐徐图之。
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单纯的想给自己要个名分,也许是急切地想寻一个办法让柳河留在自己身边,更或者二者都有。
她失了方寸,再不似寻常镇静。
果然,感情是会让人头昏脑热的,尤其是才接触感情,就遇到一个无比炽热的人。
另一边,叶修戎虽然大步冲到南蛮王歇息的院子里来了,但是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因而到了半炷香了,还在外头背着手转来转去。
柳桃在窗缝里瞧见自己那个热锅上的公爹险些憋不住笑。
“昨儿连哄带骗叫人把婚书写了,今儿人家就提着来找了,父王可有什么对策?”
南蛮王无奈笑叹:“你这丫头最会挖苦人了,唉,能有什么对策,叶贤弟将我待为兄长,我又怎能在他最在意的,女儿的终身大事上糊弄他?”
他说完起身整理衣袍,径直开门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