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士寒入狱之后,太师府被彻底查抄,其结果如祁照眠一开始所预料的那般,空空荡荡,真可谓两袖清风。
虽然纪士寒入狱是他自有打算,但好处就是他身在狱中,与外界传信艰难,给祁照眠很多时间。
如今纪士寒倒台,她可以光明正大放开手脚去查纪士寒的钱粮囤积在何处,甚至可以找到他意图埋伏时所用的军资。
太师府空荡荡是必然的,他绝不会把这些要紧的东西放在这么容易发现的地方。
林山倦带人把纪士寒名下所有的房产都查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冬日凛冽,天还未亮林山倦便准备起来继续去找。祁照眠被她起身时带进来的一缕冷风惊醒,下意识拉住林山倦。
“回来。”
温存的尾音勾着林山倦无法下床,她顺势躺回去,把人搂进怀里:“是不是冷着了?”
祁照眠微微摇头,只往她颈窝靠:“外边很冷,也不急在今日,再躺一会儿。”
她如此贪恋林山倦的味道,越是呼吸越是上瘾,便忍不住再靠近些。
林山倦由着她蹭,搂紧她后腰:“都过去一个月了,还什么头绪都没有,我总有点着急。”
祁照眠轻笑,搂住她的脖子:“急什么?这一个月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至少我们清查了他名下的院子,并且国库也充盈不少,意礼近来都忙得很。”
林山倦轻叹:“如果这些事能早一点过去就好了。”
祁照眠抬起头,掌心顺势滑落在她脸侧,轻轻揉捏:“总会过去的。若是觉得累便去看看叶溪,这段日子你们也没怎么见面,找人的事就交给我。”
林山倦呜呼一声:“我好幸福啊!我有全天下最好的妻子。”
祁照眠被她逗得直笑,按住她在自己颈侧蹭个不停的脑袋:“不许蹭,痒。”
林山倦置若罔闻,干脆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浅浅啜吻,惹得祁照眠又是一阵酥麻。
“……倦儿……”
“嗯?”林山倦一只手伸到她脑后将她微微托起,如愿吻在那片红唇之上:“怎么了?”
祁照眠的手捏着她的衣领,眸光不敢同她对视:“你当真觉得,我很好吗?”
林山倦毫不犹豫:“当然,我哪骗过你!”
祁照眠的眉眼因此更加轻活:“分明是我得了更好的人,你吃了亏。”
林山倦迅速摇头,在深吻之前落下最后一句话:“你能这么想,就是我平时表达得不够完全,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弥补的!”
祁照眠被她这一惊一乍的语气弄得云里雾里:“弥补什……哎?”
她按住自己的衣服,虽小声细气,可模样却是着急得很:“你、你弥补你的不是,为何要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