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给——”

审讯室内，小咪隔着玻璃，看到石磊若有所思的表情，伸手就把一包刚买的里群烟递了过去。

“石磊，你还有心思抽呢？？”

金永强坐在他对面，颇为不屑地瞪着眼睛，然后拍了拍桌子。

“我现在又不是警察了，为什么要遵守纪律。”

石磊脸色非常憔悴，眉头还耷拉着，眼神低垂，完全失去了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他身体一松，向后一靠，倚在冰犯人专用的冰冷审讯椅上，后面只有一层黑色劣质皮革套着，椅子腿还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好像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似倒下来了。

他翘着二郎腿，虽然身心俱疲，可神情依旧颇为不屑。

“哎，我说你…公共场所不让抽烟！！”

“公共场所？你说这个审讯室吗！？”

石磊披上了椅子后面搭着的灰色皮衣，质问道。

“老大——金局长，我一定会把证据找出来的！”

小咪揉了揉手腕，看到石磊颓废的样子，内心极为不忍。

“小咪，谢谢你了——”

石磊从衣兜里掏出了打火机，随意地从烟盒抽了一支，点上了，放到嘴里，吸了一口，感受着久违的烟气味，把夹着烟卷的那只手搭在翘起的二郎腿上。

内心思绪万千，这几天一直没放松过，毕竟辗转于禁闭室和审讯室之间，金永强还有意无意地给自己施压，哪怕精神没崩溃了，都算自己这几年作为警察，心理素质被磨练的强大了。

旁边，老金还在瞪着眼睛盯着，生怕自己跑了似的。

“我说，你一直这样，眼睛不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