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头给程立言诊脉的时间要比给沈玉瑶的长很多。
慎重起见,中间还让他换了一只手。
这副郑重的模样,将夫妻二人都搞得心里毛毛的。
到最后连程立言都有点坐不住了,试探地问:“顾大夫,我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
顾老头将手收回,然后转身去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了一支蜡烛点上,拿过来查看了程立言的眼底和舌苔。
之后问他:“你之前是不是脑袋受过伤?”
他说着将手放在了程立言后脑的位置,在一个地方按了按:“钝器伤,五六年前的时候。”
“这也能看出来?”程立言的神情极为震惊!
六年前他刚刚进入特战队的时候,有一回出任务的时候被人朝着脑袋闷了一棍。
当时并没有流血,但是眩晕得要命,他当场就吐了。
只是当时正在执行任务,就算是再难受也只能忍着。结果忍着忍着就好了。
任务结束后他也去医院做过检查,医生说他是轻微脑震荡,已经恢复了,没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对于程立言来说,是他从军这么多年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那之后他还受过很多次比它更严重的伤。
如果不是顾老头把时间还有受伤的状态说得这么清楚,程立言一时间都想不起来。
看他如此震惊,顾老头翻了翻眼皮,道:“年轻人啊,仗着底子好什么都不当回事儿。你这脑袋当时应该伤得不轻吧?是不是还有过短暂的晕厥?后来还吐了?
结果等稍微好一点了你就没当回事,甚至连休息都没休息。”
“啊。”
程立言忍不住伸手也在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您老神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承认了。
顾老头知道程立言的身份,也知道部队的事儿不能多问,所以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只是从旁边摸出了一张纸,在上面飞快地写了起来。
边写边说:“看你们的样子经济方面应该不算困难,既然这样,那就按着实实在在把底子养好的来。
我开两个方子给你,一个是吃的,一个是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