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勋郑重地点点头,“阿离的安全就是我的安全,阿离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
“真是感动的潸然泪下啊!”薛洋抱着肩膀,“真是处处都能见真情!”
金子轩对他的讥讽没有什么回应,带着江厌离打了辆车,去了县里医院。
黄毛已经醒了,看到周围三个男生,吓得差点儿尿裤子,“不怨我!不怨我啊!”
蓝忘机冷脸看着他,“让你绑架江澄和江厌离是文娟吗?”
黄毛一听,顿时瑟瑟发抖,“我们不是绑架!不是绑架!她说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
“这是玩笑?”威武想把猩红的双眼贴到他脸上,“我也来跟你开个这样的玩笑你觉得好不好笑啊?”
黄毛几乎哭了出来,“是文娟!是她一人给了我们五百块钱,让我们干的!”
魏无羡直起身,“江澄在哪里?”
“在,在饭店......”黄毛颤抖的手往最近一家的小饭店指了指。
“文娟说想让他们两个消失一天,让一个叫魏无羡的着急上火,给的钱少,我们也不能把人害了不是......”
魏无羡一脚踢过去,“你还想把人害了?你当你是谁啊!是不是活腻歪了!”
黄毛滚在地上,“我们就是不敢啊!我错了,放了我吧!”
魏无羡顺顺气儿,“江澄在那个饭店?”
“我带你们去。”黄毛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找到他,可不可以放了我?”
“看你表现了!”魏无羡说。
黄毛在前,三人跟在后,朝着不远处的饭店走去。
下午风大了一点儿,天空呈现出灰黑色,魏无羡觉得身上有些凉,有点儿冷。
薛洋百无聊赖地跟在最后面,可能是觉得太无聊,天又快黑了,正好跟他们一起回学校去也方便。
魏无羡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头说:“谢了。”
薛洋一愣,他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谢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似乎裹挟着呼啸的东北风,钻进他的耳朵。
不是贬低,不是呵斥,也不是不懈,而是‘谢了’。
这让他十几年的生涯里看起来像个笑话,让他在晓星尘和宋岚面前作天作地的看起来也像个笑话。
‘谢了’。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轻盈如雪似雨,却又重如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