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以你目前的对敌速度,放任它接近到毫厘之间已经是败了,但若是我,则仍会胜,因为我比它快。
“记住它的气味,血奴怕火怕银,是血族族群最低等的存在,它本身攻击力不高,但拥有血族的攻速和微弱的自愈力。还有一点,它们是傀儡没有心脏,即使四肢断了只要头颅还在,就能继续攻击,所以它们的弱点是头颅。
“血奴受我们高等血族操控,你记住,血奴之上,凡是人形血族便有心脏,此类血族,不毁灭心脏,永远能再次复活。”
那低暗的嗓音格外动听,像午夜盛放的毒刺红玫瑰,深沉醉人,又像诓骗凡者去往地狱的魔鬼,永远以爱与救赎为名进行引诱蛊惑。
“嗯,我记住了。”她定定回道。
“若叶曾教过你,以意识统摄精神,永远铭记意识里的本我,你自己其实已有相应选择。就像刚才,你闭眼后能听到无数声音,但你的意识准确判定了那个对你产生威胁的声音,进而在意识选择催动下以精神详细感知了它。
“你除去精神控制,还需要磨练这种意识选择,它最初时只是一种微弱的潜意识,但经后天发掘便可成为生存的本能,但它真正难在,你不仅要提升它,更要以自我意识去控制它。
“你不需要现在就懂,我要你记住,在合适的时候,你会明白这些。现在,就尝试依靠精神感知去攻击,你可以慢慢锁定,逐个锁定,但不要做无效的攻击。
“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是了,他在,只要他在。就像初遇雪漠那日,她无条件地相信他,甚至只要他还在,她可以将所有的勇气聚起来去面对一切未知的威胁。
白色藤蔓自掌心里生根发芽,它缠绕着男人的腰际延伸向上,在他锁骨处绽开了一朵小白花。
她在尝试攻击,一只,两只,像他教她的那样,沉浸在黑暗与感知的世界里,把身侧完完全全交给他,而自己重复着千百遍的试探与锁定。
纳尔唇边露出些许弧度,他低首吻了吻那朵新生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