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贝朦胧间只觉周身一片暖融融,恍惚间以为自己正在寝室的被窝内。她舒服地翻了个身却发现怀里并没有柔软的被子可以抱住。
女孩四下摸索一阵却摸到了一只冷冰冰的手,她猛得睁开双眼,正撞上守护者银那双漂亮又冷漠的紫瞳。
这个角度不太对,脑袋枕的东西也不太对。
洛依贝余光微偏,顿时难以置信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她是怎么睡到人家大腿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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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的睡相一直不好,难不成昨天晚上还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吗?
洛依贝缓缓拿开双手,视线躲躲闪闪心虚得要命。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脑袋起身,又象征性地在自己刚枕过的那块地方拂了拂灰尘。
洛依贝发现自己身下铺着精致柔软的小毯子。
他的衣袍那样纯白无瑕,连那个小毯子也干净得过分。
再看看自己,她真该庆幸她穿的是黑色羽绒服,不然肩头处的血迹都无法遮掩。即便这样因为经历过激烈搏斗,羽绒服上还是沾染了不少灰尘。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洛依贝从没这么嫌弃过自己。
女孩这番的动作与话语落在守护者眼里,却成为了另一种含义。
她好像不喜欢他主动触碰她。
银收回视线,紫眸微有黯淡。他探出掌心,环绕在洛依贝与任清栩身畔的白色火焰也顺势飘进他的掌心,重新汇聚成几簇火苗渐渐消失。
白焰消失,洛依贝感觉到了周身空气温度的下降。
所以,整个夜晚他一直守在自己与室友身边,维持着释放白焰的状态。取暖的方式都如此独特,是弱小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冰冷。
依据父亲的话语,原本银才是那个应该抚养她长大的守护者,而她被父亲擅自带离家族,这直接导致银无法履行自己的天职。
最重要的是,她将他忘掉了。
可他还是愿意帮助自己。
洛依贝心底里有种叫做愧疚的情绪在作怪。他越是这样帮她,她就越是难以面对他。
任清栩和严羿依然在沉睡。纳尔睡在两人的旁边,天亮后还特意用黑风衣盖住了布偶形态的自己。
洛依贝正盯着纳尔出神,忽然有只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女孩下意识转身,是银。
紧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举动。
守护者轻握住女孩的手顺势矮下身躯以单膝跪地。这个动作吓得洛依贝瞬间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那看似轻微的交握竟然难以挣脱。
“你这是做什么,先起来好不好……”洛依贝想去扶他起来。
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就跪下,还是求婚的标准姿势……实在是把她吓到了。
守护者显然受过特殊的礼仪训练,连这样单膝跪地的姿态都比常人表现得更为优雅,洛依贝莫名觉得这样的他有些赏心悦目。
银目光平淡,没有理会女孩莫名其妙的话语。他将一个有着七枚火焰坠饰的银链戴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手链一接触肌肤就自动缩合为最舒适的大小,触感依旧是冰凉的,像他的手一样冰冷。
“送我的?”她好奇地问道,不明白银送这样的东西给她有什么特殊含义。
银略微点头,紫眸依旧冰冷,可洛依贝却隐约觉出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祈求。
女孩没有拒绝,转而由衷夸赞着收到的新礼物:
“谢谢,它很漂亮,我喜欢。”
银看到她肯收下才收回目光起身,他重新幻化成普通人的模样,看上去只是个染着银发的年轻男孩。
……
在守护者银的帮助下,两人先是将任清栩送去中心医院,而后又带上清栩的手机、宿舍里的照片作为证据,将严羿送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