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零妖抱住于归言轻轻的嗯了声，然后停了几秒又继续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怎么了，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可能这就是死亡的恐惧吧，尤其是这几次熬过头痛以后，最后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思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想活，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救你。”于归言对上零妖的目光，十分认真坚定的说，这些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可零妖每次都是笑着摇摇头，却一直没有说出原因。

这一次也是一样，零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既然想活为什么不治。”于归言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

“我怕疼你知道的。”零妖再次回答了相同的答案。

“只有这一个理由？痛苦和生的希望，你现在不应该是选择生的希望吗？”于归言开口问，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不，活着只会更痛苦，长痛不如短痛。”零妖很坚定的说，语气却万分失落。

“那你想过我吗？我不希望你死，我不希望你离开我，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永远在一起，我想和你共白头，而不是初雪那天我们只是共同淋了一场雪，你当时就说今朝已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我不想。”于归言第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炙热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零妖，眼圈也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起来。

零妖躲开了于归言炙热目光，扭过头只留下一个后脑勺，语气带着愧疚的开口：“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可我给过你选择。”

于归言听见零妖这么说，没有在说话直接起身从躺椅上离开了。

零四在刚刚于归言给零妖按摩的时候就跳开了，此时刚刚跳下去的零四又跳到了零妖的身上，蜷缩起来在脑海里问：‘大佬，消息已经发出去了，大约后天就能来。’

‘嗯。’零妖在脑海里嗯了一声，兴致说不上太高。

等于归言再来躺椅边的时候，零妖已经闭上了眼睛，躺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于归言语气极轻，声若蚊蝇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已经睡着的零妖说。

没有人回答于归言的话，于归言在那里静静的站了一会，给毛毯往零妖的身上拉了拉，然后把零四从零妖的身上抱下来，小声对零四说也不管它能不能听的清楚：“思思你越来越重了，这才几个月有二十几斤了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跟个胖墩一样，下来，不许再上去，小心思年醒来把你扔出去。”

零四这段时间确实变得很重，系统是不能吃东西的但变成狗以后零四几乎是报复性的吃东西，短短一个月零四已经完全不像最初的样子，甚至不像一条狗的样子，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个躺着的圆柱形。

于归言听见零妖的话，整个人目光也看见窗外，然后趴在零妖的脖颈处嘀嘀呢喃的说：“不会的，我们还会在看好多场雪，我们去看春天开的各色各样，散发的花香的各种鲜花，我们会在夏日，在树下乘凉，到时候我们一起肩并肩看夕阳，夏日的夕阳很美，秋天我们看去看落叶，去各种果园的吃甘甜的果子，然后就又是一年的冬雪，我们去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