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等晴:“……”
*
十月初七时,消失了近月的姚云正伤痕累累地出现在姚云晖面前,中气十足地喊了声爹。
姚云晖看他的样子,笑不出来:“别,为父倒喊你一声爹得了。正儿,你耍够了?如愿没有?身上的伤严不严重?”
姚云正满不在乎地揩了揩侧脸贴着的药纱,笑着应没事。
姚云正上月在金罂窟里闭关了几天,重阳节被姚云晖强行召出来,声称亲哥已被送进棠棣阁,不会来打他,让他安心过个节。只是他压根安心不下,在金罂窟里闭关根本闭不出个安定,无论怎么回避,还是满脑子想着“第三个嫂子”。
他另辟蹊径地想不如以毒攻毒,长洛的“第一个嫂子”鞭长莫及,去不了那,西境之内总可以,于是行动迅速地秘密带着死士出了千机楼赶去临阳城,费了九牛二虎从神医谷里薅出来“第二个
嫂子”,代价是险些全军覆没,手下的死士全死了。
姚云正也险些丧命,他还是不在乎。
姚云正刚回的家,这会就迅速来和姚云晖报备,把临阳城的战况详细上报:“那批水师听从将命,围攻在临阳城外打自己人,精彩得很,我监督了两天,顾瑾玉的部下很听话,直接用上了破军炮,把临阳城的城墙轰裂了。”
姚云晖也收到了消息,脸色稍好了些,问他:“正儿,神医谷如何?”
姚云正笑起来:“麻烦得厉害,蝗虫一样难杀。您看我,带去的人个个成了花泥,我看还是让那些北境军开路好了,得让他们把临阳城轰到大乱,蝗虫窝才好收拾。”
姚云晖摇摇头,随即问他:“人呢?”
姚云正装糊涂:“什么人?”
“你哥那带来西境的替身,那个笑起来声音有点像你娘的少年。”
姚云正又笑了:“哦,您说这个啊,父亲不用插手,那人暂时在我寝殿里放着吧。”
“你若喜欢,把他眼睛挖出来。”
这意思是让他别往断袖上去乱搞,他笑得更厉害了:“您放心吧,儿子不喜欢。”
姚云晖欣慰又怀疑地打量他。
姚云正懒得解释,挥挥手便转身回去。
他懒得和他爹说,他这趟要死要活的,命都要丢了的,结果劫回来的是一个假货。
姚云正一边慢悠悠地走,一边气得直笑。
小义兄,还没见过,小义兄的替身,也没抓到。
一个小嫂子都没捞到。
真他娘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