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统统没有思考过,他只是遵循了本能。
只是…
这种“本能”是不是在父亲不顾自己割断他的安全带,母亲在爆炸中将他拽出车厢时种下的,他仍未知晓。
…
“喂喂!这里是我家啊!”陆秉虚着眼看着保持着斩钉截铁状态的白毛。
“额…”白毛的气势降了一分。
“连自家没了的原因都没有,我能回去?”
“…”白毛的气势再降一分。
“要回你们回呗,反正我觉得这地挺好,就像我第一开始说的,这地当归宿不错。”某个完全把之前说的话当放屁的少年如此说到…
“…”而气势完全被压制的白毛很显然压根没有想起之前的对话中少年谈到“这地儿”的语气,顺风顺水的怂了回去。
陆秉再看看库丘林。
库丘林淡定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圆牌递了过来,“别看我,我打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你会走。”
“这是?”陆秉瞅着手中精致的圆牌问到。
“带着加护的小玩意儿,你小子的作战方式太莽,给你加点保险而已。”
“谢谢。”
库丘林摆了摆手,示意无事的同时向后退去。
陆秉将圆牌挂在脖子上同时将目光转到自家正牌从者身上。
“前辈…”玛修嗫嚅着开口。
“不管怎样,说出你自己的想法就行。”陆秉叹了口气,少女那种满腹心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让陆秉有些头疼。
“我…我会支持前辈所有的想法…”少女看着眼前的少年。
“嗯。”陆秉弯了弯嘴角,回身拿起刀鞘。
也许是陆秉的回答给了她勇气,她走上前抓住了陆秉的制服,阻止了少年的转身。
“但是!”
这一刻少女的眼中光芒渐炽,“我希望跟前辈并肩作战!”
“我们本就是并肩作战。”陆秉扬了扬眉毛,解释着。
但是少女并没有松口…
“我要的不是被保护着的并肩作战!我不会成为拖累!”
她向前一步,盾牌重重顿地,“我要成为守护前辈的盾牌!我会为前辈抵挡所有伤害!我不希望再看到前辈为我受伤!”
随着少女的宣言,盾牌上的铭文浮凸出湛然的白光,少女身后,成片的光幕升起…
如山般的守护之志连接成墙横亘在少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