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冷哼,这几个月一直在深山中厮杀,搏命对象俱是远超沈远这样的千元境妖兽,此时身上充满了凶杀气,加上催动鳞符,威势无双,令人望之生畏。
“我是砚山弟子,你敢在松烟邑当街杀人?!”沈远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断了,趴在地上,光鲜衣袍沾满尘土,形象不再,他悲愤地大喊。
谢陈手持鳞符,对着沈远的一只手掌砸下,灿烂光华中,有鲜血溅起,伴随着骨碎声响,凄厉惨嚎响彻街道。
谁也没想到,谢陈如此心狠与果敢,直接断去了沈远一只手。
“疯子,我要你付出代价!”沈远被血光刺激,不顾一切大喊大叫,试图站起,与谢陈搏命。
“这次只是废去你一只手,再不清醒,断去四肢!”
谢陈冷喝,冰蓝色法阵拂过,沈远受到重击,在地面上滑行出去很远,撞在街边石柱上,浑身抽搐,不住地呕血,谢陈没有留手,他伤势很重,气息紊乱,居然有了跌境的迹象。
这让他忍不住惊惧。
“还有你们几个,狗仗人势,全部废去修为!”谢陈对着曹枕他们催动鳞符,一声声惨叫中,血光四起,这些人身上血肉模糊,华光尽去,被打灭了全部修为,沦为废人。
张大眼看呆了,喃喃道:“出手太狠了!”
谢陈走来,犹自不解气,“你们被如此欺辱,还替他说话?”
如果不是在松烟邑内,依他谢某人脾气,沈远早就化作血泥死去。
“滚,再敢生事,全部打死!”谢陈对着沈远说道。
砚山高足心境悲寂,到了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别样心思,只想第一时间逃命,就连曹枕几个也丢下不管,蹒跚着往远处走去。
谢陈看着沈远狼狈的背影,知晓他这样的秉性断不会善罢甘休,回去后势必要请出宗门内的师长来报复,自己倒是不怕,但张大眼等人跑不了。于是,对着沈远传音说道:“回去后,养好伤是不是要回来报仇?”
沈远打了个冷颤,回道:“不敢。”
谢陈冷笑一声,“是现在不敢,一旦有了帮手你就是仗势欺人的恶犬,无妨,回去后告诉你家掌教,伤人者,辛江府大赛,王楷!”
他没有自报山门,而是用出了选拔赛上的化名,不过对那些教派的高层来说,已是够用。
沈远身体一震,不再说话,往前走去。
谢陈提醒道:“一定要与你家掌教说起,别人不知背后事,只会来送死。”
他这样无所顾忌,让沈远反倒心中没底。
张大眼目光中有担忧。
谢陈笑道:“只做自己事,他不敢再来。”
曲涛和张大眼不理解,但眼见谢陈胸有成竹,也只能暂时按下诸多烦扰。
“你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张大眼好奇问道。
谢陈说道:“我去了你们住处,找不到人,就来三仗河碰碰运气,不想果真在这里。”他扫了店铺一眼,就明白了个大概,笑着道:“地方不错,已经租下了?”
张大眼低头,不说话。曲涛笑了,“大眼不好意思说,铺面位置绝佳,只是价格超出了预期,要两万萤金。”
谢陈皱起眉头,“是有些多。”
“不行我再踅摸其他店铺。”张大眼说道。
谢陈想了想,道:“不再等了,其他地段的铺面同样紧张,就这里了。”
“这钱……”
“一会再说。”
他们停止了交谈,因为打斗引来了执法队,张大眼轻声说道:“是茂松楼的人。”
“发生了何事?”十几名甲士走来,领头的是一名壮实男子,大声发问。
曲涛指向躺在地上的曹枕,说道:“他抢夺我们法器,被教训了一通。”
“还有这事?”领队挑眉,饶有兴致地蹲在曹枕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小子,在松烟邑内滋事,不想活了?”
“冤枉……”曹枕大叫,一旦罪名落实,可是要下大狱的,他想要辩解,可是谢陈也走了过来,见到这尊杀神,登时闭嘴。
“很明显,他们无理在先,遭受了创伤,就这般简单。”谢陈笑着与领队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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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领队有些怀疑,看向了曹枕。
周边临近的几家商户在这时开口了,“不错,我们作证,那伙恶霸先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