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面对瓦尔科拉斯的直言不讳，面无表情，但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在帝皇看来，他能够将问题最大的康拉德·科兹和莫塔里安放在身边，亲自教导一会儿，已经足以证明他对子嗣的关心。他们不仅是他的儿子，更是他最骄傲的造物，是他实现大远征的工具。他们不应如此脆弱，想到这里，帝皇的神情渐冷。

然而，瓦尔科拉斯并没有被帝皇的冷漠所吓退，他看到帝皇神色的变化，就知道从他口中不会说出什么温暖人心的话。于是，在圣吉列斯和安格隆的惊讶目光中，瓦尔科拉斯直接将帝皇从椅子上扯起，拽到了后面。他自己则坐了下来，庞大的体型使得椅子发出了承受重压的嘎吱声。帝皇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低声道了谢：“……谢了。”

瓦尔科拉斯皱起了眉头，他早已在宴会时就感觉到了异样，直到现在他才敢下定论。帝皇的人性已经所剩无几，数万年的记忆和规模宏大的大远征开始压垮了这个被称为“尼欧斯”的男人。在瓦尔科拉斯的灵能之眼中，帝皇的一半身子已经被金色的灵能所侵蚀，这些灵能充斥着虔诚和狂热，他只是看几眼，就能隐隐听到歌颂帝皇伟大的诗歌。

“尼欧斯，你怎么能让这些信仰之力侵蚀你这么多。”瓦尔科拉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帝皇的声音变得平淡，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回应道：“你以为我愿意吗？这些信仰之力，它们既是我的力量，也是我的束缚。没有它们，你当时亚空间内就彻底失去人性了。”

他当时已经到了需要用信仰之力来压制瓦尔科拉斯亚空间本质泄露的地步。唯有动用信仰之力才能彻底压制泄露。当时奸奇虽然让瓦尔科拉斯的人性回归，但是祂在瓦尔科拉斯的形态恢复正常后又反手打破了瓦尔科拉斯刚恢复的理智阀门，使得瓦尔科拉斯亚空间本质泄露。祂赌他会因为害怕瓦尔科拉斯彻底失去人性而大量使用信仰之力，这是一场豪赌，但很遗憾，祂赌对了。帝皇不禁心中一叹。

瓦尔科拉斯沉默了片刻，他深邃的目光穿透了帝皇那被金色灵能侵蚀的身影，最终停留在帝皇那双曾经充满人性而今却渐显冷漠的眼中。瓦尔科拉斯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几乎从未有过的安慰之意：“尼欧斯，你肩负的重担，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沉重。但请记住，你并非独行。”

帝皇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那是对瓦尔科拉斯话语的微妙反应，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瓦尔科拉斯转过身，面对安格隆和圣吉列斯，他的表情虽然依旧严肃，但语气中却多了几分解释的耐心。

“帝皇有一个远大的计划，”瓦尔科拉斯开始解释，他的话语尽量详细，尽管这与他平日比较沉默寡言的语言风格不符，“这是一个关乎人类未来的秘密计划。如果成功，我们的种族将能够畅通无阻地在银河中前行，几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我们。”

安格隆和圣吉列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对瓦尔科拉斯所言的秘密计划感到好奇与震惊。圣吉列斯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求：“瓦尔科拉斯，这项计划...它是什么？为何需要如此保密？”

瓦尔科拉斯沉默了，仿佛在衡量着言辞的重量。最终，他选择了不直接回答圣吉列斯的问题，而是转而说明计划失败的后果。

“如果这个计划失败了，”瓦尔科拉斯缓缓地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人类这个种族就失去了振兴的最大可能。”

安格隆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不安：“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能实现这个计划，帝国就会衰败？”

瓦尔科拉斯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严肃，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几乎从未有过的决绝：“是的，安格隆。帝皇的计划不仅仅是征服，而是要超越我们现有的局限，实现人类的全面升华。如果失败，我们所知的帝国，我们的生活方式，甚至我们自身，都可能面临无法预料的灾难。”

圣吉列斯的眼神透露出渴望继续探求真相的光芒。面对瓦尔科拉斯所透露的含糊信息，他心中的疑问并未得到解答，反而更加强烈。正当他准备再次发问时，安格隆伸出手，轻轻地按住了圣吉列斯的臂膀。

"圣吉列斯，" 安格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想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所能得到的最多信息。导师已经尽力向我们解释了，再追问下去，对我们或他都没有更多的益处。"

圣吉列斯转头看向安格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他知道安格隆是对的，瓦尔科拉斯虽然话语不多，但已经尽可能地向他们透露了帝皇计划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他也没必要追问下去。

"你说得对，安格隆，" 圣吉列斯轻声回答，然后转向瓦尔科拉斯，"谢谢你，瓦尔科拉斯。我们理解你的处境，也感谢你愿意分享这些信息。"

瓦尔科拉斯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依旧严肃，但眼中闪过一丝对两位原体理解的感激。"我只是尽我所能。"

“+我建议你说点人话，尼欧斯。说得云里雾里只会让你的孩子们乱想，我可不希望我到时候还得解决你孩子惹出来的祸患+”瓦尔科拉斯带着一丝威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