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娘病倒,赚的那点钱全用来看病。
边城的冬天虽然不像栎阳那么寒冷,却潮湿阴冷。
有天晚上,她躲在桥洞下冻得瑟瑟发抖,她娘在她怀里昏昏沉沉说着胡话。
李杏儿咬了咬牙,扶起她娘,朝着最近的那家医馆走去。
她敲开医馆的门,跪在那位郎中面前。
“求求您救救我娘,您让我做什么都行,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郎中拉起李杏儿,急忙走到瘫坐在门口的女人面前,拉过女人的手诊脉。
郎中回头对李杏儿说。
“好孩子,别哭,跟我把你娘扶到榻上,我好好给她看看。”
郎中没收诊金,让她们住在后院放草药的屋子里,每日给她娘诊脉开药。
李杏儿见郎中四十岁左右,家中并无其他人,只有一个药童,问起缘由。
郎中直言妻子两年前过世,夫妻俩无儿无女。
李杏儿每天帮郎中洗衣做饭,偿还郎中的恩情,她娘的病也渐渐好转。
有一天她帮着郎中整理草药,感兴趣地追问各种草药的名字和药效。
郎中笑着问她:“想不想学医?”
李杏儿惊喜万分:“我能学吗?”
“你要是想学我教你,你要是能传承我的衣钵,这世上多一个医者治病救人,就算你还了我救你娘的恩情。”
李杏儿从此跟着郎中学医,她娘接替她照顾郎中的生活,与郎中有了感情。
她娘跟郎中成了亲,那几年是李杏儿和她娘这辈子最平静最幸福的日子。
小医仙的脸上有了笑意,很快又轻轻叹息。
“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五年前郎中去世,我娘没多久也随他去了。
我一直遵从他的教导,决定周游天下治病救人,前年夏天,夏国南境爆发瘟疫。
我闻讯赶来,路过骄阳峪见很多人感染瘟疫,留在谷中帮大家看病,小医仙的名号也是大家起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赵萱?”
“你从锦阳城参加比武大赛回来,我给你治伤,看到你小臂上独一无二的蝴蝶胎记,我才知道你是赵萱。”
“为何当时不与我相认?”
“当时我并不想为爹爹他们开脱,我一直知道真正的凶手仍逍遥法外。
你现在决定查明真相,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你,必须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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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萱望着小医仙坦荡又真挚的目光,心潮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