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屿微微挑了挑眉,据说这个是他奶奶当年传下来给他母亲的,大嫂当年嫁来的时候,也有一个差不多成色的手镯。
至于谢老爷子的更为简单直接,信封里装的是一张极具年代感的房契,只见不大不小的纸上,最上头写着‘房屋所有证’几个大字,下面是房子的简单介绍,再就是一个公章。
“和平路?咱们有经过这里吗?”沈清元看着房屋证上的地址,一脸疑惑。
心中有些懊恼,她应该早两天就拆的,要不然回来之前还能去看两眼。
上辈子,她劳碌了大半辈子,也就在京市郊外的郊外,有一座道观而已,还是她师父名下的。果然,华国人对房子的执着是刻在基因里,即便换了个时空依然改变不了。
“没有,这个好像在三环那边,咱们下次回去可以看看。”谢知屿也凑过去看了看。
他爷爷军功在那摆着,职位上实在没有上升的空间,所以偶尔完成了出色的任务,上头都会意思意思地奖励点东西,好像房子这玩意还挺多,具体他也没怎么了解。
一想到俩人下一次回去可能就是以夫妻的名义,谢知屿脸上不自觉泛起一丝红晕。
沈清元?看房就看房,脸红个什么劲?
也是俩人运气好,经历了三天两夜的火车之旅,他们到达安县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回朝阳公社的汽车,要不然又得在县城里住一晚。
只是可惜不是朝阳公社的集市,回到公社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牛车的踪影。无奈只能徒步回去。
沈清元又有些后悔没早点买自行车。
也是幸好,两人的行李都很轻便,没有太过拖后腿,饶是如此,等他们回到青松大队的时候天色已然黑透。
整个大队黑漆漆一片,只有一轮弯月悬挂在天空隐隐透着微光,村庄后面的群山若隐若现,和刚刚经历过的京市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