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等人了吗？”
“跟着姐姐等。”陆晨摇了摇头，又试探性地凑近一些。
“不行。”沈清元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陆晨撇着嘴，泪眼汪汪地看向沈清元，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看到这姐姐的第一面便觉得很亲切。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
“实在不行，我送你去投胎。”沈清元想了想提议，故去的魂魄在人间强留太久，始终不是件好事，执念太深，容易成魔，要是一不小心成了厉鬼，那便得不偿失了。
陆晨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晨晨要等人。”
“那你随意。”沈清元看说不通，索性也不管了，直接往前走，她就是过来看个病，怎么还能捡个娃，原主今年18岁，自己还是个娃呢……
陆晨在原地愣了半晌，最终不远不近地跟着飘了过去。
这里说是公社，其实总共也就一条主街道，目测不过两百米的距离，两边基本都是国营的店铺，整个朝阳公社连个厂子都没有。
沈清元一边想着家里被沈老二一家糟蹋过的东西，一边往供销社的方向走去，得亏如今天气还算温暖，沈老二一家搬进来的时间也不长，糟蹋的东西有限。
供销社十分好找，在一众国营店铺中，显得十分突出，人来人往的，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咒骂声，有售货员的，也有顾客的。
沈清元站在门外，踮起脚尖仔细打量了一下，售货员和顾客之间隔着一个柜子，每个售货员会负责自己身后的区域，看来想要自食其力有些难度。
陆晨跟在后头，也不明所以地往里看了看，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还有点不适应，自觉找了个角落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