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关心的话语,温柔的声音如同夏风吹进耳中,裴梓隽心头生暖,眸子晦暗了瞬,“还痛……”
他自小肠胃不好,她的小厨房里常年里给他煨着羊肉粥。
眼看她就要起身先去端药。
他一下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在宫里吃过了,嫂嫂给揉揉就好。”
小的时候,他时常胃痛,痛的严重的时候整个人缩成一团儿,通身如水洗一般。
沈予欢便成宿成宿的用手炉给他按揉肠胃。
这些年虽被她精心养的大好了,可偶尔着了凉胃还是会痛。
沈予欢以前毫无杂念,还会絮叨着埋怨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或是询问他怎么弄的。
可现在她的手被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这般按着,瞬间就心中打鼓起来,那心虚感再次卷土重来。
她的脸颊都有些烫了起来,心头发慌的她很想立即抽出手。
可沈予欢却在那一刻生生给忍住了,怕自己异常引他生疑,他有多敏锐她再清楚不过。
好在她背着光,他应看不清她的脸色,怎么也能帮她遮掩一二。
沈予欢强自镇定,不敢表现出什么。
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反捉着他的手给塞进被子里,“揉揉能好,还要什么郎中?等下就将药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话虽这样说,可沈予欢还是先轻轻的帮他揉了起来。
裴梓隽的眸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她精巧泛红的耳尖,掠过她嫣红的唇瓣,喉结微微滑动间,视线落在她那微颤的水润眸子上。
那里头似是藏了惊惶和不安,那模样像是受惊的小鹿,看着就让人很想很想欺负她。
就在沈予欢被他那视线看的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只听他才缓缓吐出一字,“好……”
得了他的话,沈予欢如释重负的匆忙起身去端药。
裴梓隽的目光追着她,那身半新的素衣裹着她纤细的身影,喉结滚了滚,那腰细得不盈一握。
沈予欢端着碗回来,也不敢与裴梓隽对视,却还是扶着他坐起身。
裴梓隽倒是乖乖配合,只是却还如少时那般,只等着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