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你。”澄清的目光带着迷茫,抱着人不撒手,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打架,刚要睡过去,闻到酒味,又支棱起来了,目光聚焦到燕行右手的酒盅,伸手就要去抢。
“想喝吗?”
“不想!”
口嫌体正直地酒鬼说完眼睛还不带眨的盯着酒,依旧蹦起来去抢,勾不到急得咬人,直接在燕行的手臂上咬了一个带血的牙印出来。
“阿逸再想想今天有没有忘记什么?”俯身靠近他,轻柔的嗓音带着哄骗的意味,将酒盅拿到他跟前,谢逸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酒盅,一饮而尽。
“唔……没了,我又不是记性不好的老头子,就是去见个人,这点事我能记不住?”
室内染着檀香,初夏的夜清凉繁芜,没有掌灯的夜全靠夜光点灯,燕行垂眸看着昏昏欲睡的少年,月光下,亲昵而温柔,只有怀中人瑟缩了一下,不敢与他对视。
将人塞进被窝,只穿着松散的亵衣就离开了寝殿。
“殿下有何吩咐?”
冷,彻骨的冷。
徐胜很少见君后动怒,今晚却是个例外,他不敢抬眼,只是凛冽的威压让他有些喘不了气,压着嗓音小心的问道,“可是陛下需要什么,奴才这就去取。”
“今日陛下见了谁?”
徐胜愣了一下,暗自松了口气。
查岗,那没问题,他们陛下比他这个太监还干净的圈子经得起查,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早上见了钦天监的田大人,而后同暗十去了一趟御花园,奴才没跟着也不大清楚,只是陛下回来便召见了江大人,密谈了大约一个时辰,奴才只晓得这么多。”
钦天监……余光瞥向身后的宫殿,神色莫测,一旁的徐胜惴惴不安的立在原地,许久才接到命令,“去叫暗十,请二位大人进宫。”
“是。”
徐胜刚要转身去办事,突然脑袋瓜子灵光一闪,“您可要移步前殿?陛下今日喝了酒无法理事,殿下多担待。”
“去碧梧殿,明日若是阿逸问起来,你知道如何解释。”
“奴才省得,二位大人那里也好说,只是暗十大人是陛下的心腹,这个……”
燕行没说话,视线落在徐胜身上,可把他吓了一跳,连说了好几声“是”脚步带跑的赶紧叫人去办。
小太监跟着,见徐胜急得出汗,不解得问了句,“师傅,君后平日里话不多,脾气也好,今日是陛下惹了娘娘吗?”
徐胜脚步顿住,拂尘一下子打在了他的嘴上,力道很重,小太监的嘴肿了一圈,眼睛里也有了泪光,瑟瑟的盯着一贯好脾气的师傅。
“蠢东西,上头的人也是你可以评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抛下小太监就又要继续忙活,小太监不敢一个人,难过的掉眼泪还是跟着徐胜,等到宫里接人的马车出去了,徐胜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到低着头呆里呆气的小太监,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找出了药膏。
“师糊,芝士鱼池的药膏,窝不敢。”
“给你用就是了,你把嘴给咱家闭严实了,不然少不了你一顿打。”
“哦哦。”小太监蹲在墙角抹药,徐胜还有别的事先走了,看着他长年弯腰佝偻的背影浸没在深宫红色巍峨高墙之下,暗夜星光点点,乳白的药膏化作盈亮的膜冰凉舒爽。
小太监嘴疼的不厉害了,心里对君后好怕,因为师傅揍他了,可是又觉得宫里的生活怎么样都比啃树皮的日子还是要舒坦的多,而且师傅对他也不错,今天第一次打他还给他送药膏,比马公公好,不会使唤他冬天洗棉衣还骂他贱。
他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宫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