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和小贺的事把我弄得有些焦头乱额,一来我对这方面也真是没有经验,再者这事发生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她们确确实实是有宿仇的,说白了都是为了给我这主子的面子才将就着翻了篇儿,实在也是禁不得风吹草动的。
我窝在元神空间里吊在半空的藤椅上,抱着膝看着已经被一团浓浓的灼光包围的容訫,他已经闭关好几天了,开始还和我有些交流,这会子已经完全不出声有三天了,反正宫里这些事也不需要他操心,所以自然的也没想过要打扰他。
只是每每有容訫帮我分析我心里就会很有底。
凤灵就一直陪在塔塔身边,我已经知会它,我不方便去探望塔塔,让它安慰着,我一定竭尽全力还它清白。即使不是凤灵几次三翻将塔塔的意思转达,我也是不相信塔塔会做这样的事。
塔塔说它是在午后时分被一道莫明的修力划伤,因为并没有什么大碍,它便不曾在意,何况功修时受些伤也是常有的事,只是禅定时外伤的确有些怪异,但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也就无所谓了。没想到会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凤灵直接就怀疑是小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搞不好是小贺预谋已久。
细想想确实前一阵子,有一次与小贺闲谈,她曾提醒我统管兵团需要铁纪如山,还说起如有违纪定当严惩以儆效尤,我当时还想一个小丫头竟有这样的见识,实在值得称赞,还满口应下,并告诉广祺修要细化军纪等。
这样看来,小贺倒也真是有些不寻常了,塔塔血的缺失故然有证据,可是小贺玄琴圣血的丢失只是她一面之辞,却并无证人啊。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凭小贺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去取走塔塔的血啊!难道她还有帮凶?可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怕扰了容訫闭关,我跳出空间回到寑殿,找来暗影商量起来:
“塔塔的性子绝少与人相触,这小狐狸精整日家只是修行,别看它是妖,但我却感觉最为率真的就是它了,真正的毫不掩饰的纯然本性。”
“狐狸是清白的,这件事不用质疑了。只是我也衡量不出,究竟是小贺还是另有他人呢?”遇到这样的事,暗影的神器也无可耐何了。
“先是格格尔的虫子,这会子又是塔塔和小贺的宿怨,怎么事情都赶一块儿来闹腾。”说实话打打杀杀都不怕,就怕这叽叽歪歪的事,特纠心。
“这些事说来巧,但细想下,似乎也有些太巧了。你不觉得有这不一定是巧合吗?”暗影一直盘腿坐在他的飞毯上闭着眼,这会儿直了直腰睁开眼盯着我。
被他这么一瞪,我倒也有些醒悟了。
“你是说——和那个圣界的小丫头有关?她一个圣界的人,何故会这么做呢?”
“什么事都一定要有确定的原因吗?”暗影的话不多,但几乎都是一句中地。
“走——咱们去拜访一下那个炎晴霁。”
我跳上暗影的飞毯向外飞去,那飞毯也真真儿的蛮好用的,只是暗影总是很嫌弃我的样子,我一上去,他就忙向一旁躲去,嘴里还叨咕着: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你自己不会飞吗?你怎么什么便宜都占?!”
“啧——你看你小气的什么似的,你不记得你没有飞毯时,我都是整天把你挂脖子上的?这会子坐坐你的毯子你就心疼得不行不行的,你这样也太没风范了!”
“你懂得什么是风范吗?我真是见鬼了!”说着又是招牌动作转身屁股对我。
我缩着肩膀啼啼笑着,到了为炎晴霁安排的寑殿前,已经有她的待女迎出来作福,答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