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年里，索亚虽然一直想偿还这份恩情，但是张启灵这个人吧，一向比较独，她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所以这次张起灵突然发消息给她，让索亚去开车接应他，她立刻收拾收拾东西就去了，这恩情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廖廖捏了捏索亚的胳膊，“好啦，不过他这次又失血，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的好。”她们一族有不少调养身体的办法，以前也给张启灵调养过几次，虽然不能根治，但是总是有用的。

“我让他跟我回来了呀，但是他不是说他接下来还有事吗，说过一段时间再说调养的事情。”索亚抱怨着，“不过我把我带的药都给他了，他那个凝血功能的问题，前些时间明明调养的好了一些，他在这个放血法，早晚又回去以前那个状态。”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担心，“不行我再去给他调整一下药方，看看能不能给他换点更有效的药？”说着，索亚就从沙发上起来，往阁楼走过去，

走了两步，又回头拉起廖廖，“你跟我一块去看看，或者通过蛊毒什么的，能不能以毒攻毒，直接给他纠正回来？”

廖廖翻个白眼，“妈妈，你这话说的，蛊毒要是能这么厉害，我就去申请诺贝尔奖了，你自己又不是不能研究蛊毒。”

“你不是比我更精通蛊术吗？来给我一起看看，”

“张叔他又不让我给他下蛊，而且他那个血液，绝大多数蛊虫根本没办法在他体内生存，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的轻巧，哪有那么容易啊？”廖廖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跟着索亚一起去了阁楼。

两个人在阁楼研究起来，阁楼里传出来叮叮当当和一些丝丝拉拉的奇奇怪怪的声响，还有一些颜色奇怪的烟雾飘散出来。

她们俩的研究活动一直维持到王姨接小铃铛回家，小铃铛回家以后晚上要进行半个小时的学习，一般是蛊术学习和苗族医术学习间隔着来，今天就是学医术的时候，

她们俩听到小铃铛敲门的声音，就开始匆忙的收拾东西，并且对阁楼进行换气打扫，有些东西可能有轻微的毒素，小铃铛现在年纪还小，最好还是不要接触比较好。

当然，这些轻微的毒素扩散到外面的空气中，几乎微不可察，不会对邻居造成什么影响，不然就她们俩研究蛊毒的频率，周围的邻居早就被他们毒死了。

索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廖廖使了一个眼色，小声说道，“你先去把小铃铛带下去，通风怎么也得十分钟，让她先在下面玩一会。”

廖廖点点头，把手上的植物残骸扔到垃圾桶里面，“好，我知道了。”她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杂物，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点索亚自己很快就能收拾完，她在洗手池洗了洗手，将手擦干净，然后打开了阁楼的门。

小铃铛敲了几下门没人给她开门以后，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已经习惯了，蛊术的学习是需要一步步进行的，她现在这个水平，根本接触不到蛊毒这些东西，虽然她很好奇就是了。

但是廖廖跟索亚都答应过她，等她十四岁以后，就可以学习蛊毒了，虽然还要很久，但是她们俩也说过，如果她的蛊术学的很快的话，这个时间是可以提前的，就像廖廖，当年就是十一岁就开始接触蛊毒了，在她们一族的历史上，算得上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不过廖廖从小聪慧，身体素质也好，学什么都很快，不仅上手快，甚至很快就能举一反三，廖廖本来也有点好奇，后来发现她应该是跟张启灵有点血缘关系以后，又见识到了张启灵血液的奇怪功效，她心里也勉强是给自己做出了一个解释。

大概是两种特殊血脉混血后产生的奇怪反应，就像有些混血儿会拥有两个种族的优点一样，她就是那个占尽两族优点的幸运儿。

她也跟索亚讨论过这个问题，索亚听到这个答案以后陷入了沉默，好像在回想什么事情，半晌才点了点头，“你要是这么说，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她摸了摸下巴，“你生父那边其实权势颇大，但是恩人他一直孤家寡人的，当年他就是一个人，现在身边勉强有个黑瞎子作伴？”

母女俩面面相觑，总感觉好像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也说不清楚，难道张启灵有什么流落在外的身世？但是他自己也记不清，就算记得清，这种问题他也不一定愿意回答。

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去问问廖廖的生父，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提出这个办法，毕竟，一个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的生父/男人，怎么想都是个麻烦。

廖廖看着坐在门口的小豆丁，伸手摸了摸小铃铛的脑袋，蹲下去跟小铃铛说道，“我们先下去好不好，等奶奶收拾完，我们再上来。”

小铃铛看了看关上的门，乖巧的点点头，“好哒，妈妈。”她伸手牵上廖廖点点头手，“妈妈，今天幼儿园的老师给我们教了一个折纸，我折给你看看吧？”

廖廖看着小铃铛亮晶晶的眼睛，笑了起来，“好啊，小铃铛折给妈妈看看吧。”

回到一楼，廖廖给小铃铛找了几张彩色的纸，看着小铃铛一步一步一板一眼的折起来，很奇怪，明明小铃铛学习蛊术的也是个小大人模样，

但是廖廖总觉得看她折纸和看她学习蛊术完全是两种感觉，她弯了弯眉眼，她小时候没体验过这些东西。现在，别的小朋友有的，小铃铛都不能少，她视线微微下垂，她大概真的需要跟无邪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