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福了福身,一脸委屈无奈地道:
“回禀皇后娘娘,民女自从严嬷嬷到府上之后,便从没有离开过陆家。几乎每日都在府中与严嬷嬷抄经、读训,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
她一口咬定不清楚,倒是德妃娘娘在一旁冷呵道:“若不是你说出去的,难不成是严嬷嬷说的?这事儿可就逗乐子了。”
“民女为何要说?毕竟那谣言传得越凶,对民女和镇国将军的名声都不好,包括那间小香铺的生意也受影响。”
陆清婉又跪在了蒲团上,“民女也请皇后娘娘和诸位娘娘做主,一定要查出传此谣言的真凶,还民女与镇国将军清白。”
她这一跪,倒是让殿内的娘娘们都愣住了。
原本是把她叫来问话的,怎么一转眼,她成了苦主,要娘娘们申冤做主了?
诸位娘娘看向皇后,皇后则又看向一旁的严嬷嬷。
严嬷嬷刚刚就没有机会解释,此时又被皇后冷眼相看,她立即上前跪在了地上道:“启禀皇后娘娘,婢女的确是与清婉姑娘讨论调香事宜,她的手艺在婢女看来并不出彩。”
皇后娘娘没说话,倒是玉姝槿插了一句嘴,“所以,你说这话时,还有谁在身边?”
严嬷嬷道:“有清婉姑娘的两名婢女。”
玉姝槿继续追问道:“除她二人之外,你还有谁说过此事?”
“……”严嬷嬷顿了一下,显然犹豫。
纯嫔娘娘在一旁把话题打断,“此时再查是谁把话传出去已经没有用,关键是清婉是不是真的帮镇国将军抗敌有功。虽说我曾见识过清婉的香,但也不是亲眼所见,不敢判定水准。”
她与皇后等诸位娘娘说完,又看向了陆清婉,“不妨你先说说,是如何帮了镇国将军的忙?也让皇后娘娘知晓细节,有底气站出来为你做主。”
这话绕着弯子,还是在说陆清婉的手艺不行。
德妃娘娘在一旁道:“本宫也很好奇,怎么只是调了一个香就能帮镇国将军提早收复失地,更有开疆拓土的功劳?本宫还真是见识短,也想学一学呢。”
“其实民间也都似娘娘这般好奇而已,否则也不会传出那等谣言。”
纯嫔看向了陆清婉,“清婉,你不妨就在这里说一说,也证实一下是怎么做到的?也让娘娘们开开眼。”
说来说去,这话题又回到了陆清婉身上。
陆清婉微微一笑,“归根结底,诸位娘娘还是不信清婉的调香手艺。”
她看向了一旁的严嬷嬷,“可仅仅因为严嬷嬷几句话,就把民女的技艺判了死,这似乎也有些委屈呢。”
德妃娘娘冷哼道:“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严嬷嬷在说假话?”
“调香手艺,自当有高低之分,也许民女的香,是嬷嬷看不出门道而已。”
陆清婉看向皇后道:“原本民女不愿说出来,可却因此被诸位娘娘质疑欺君之罪,那便先请皇后娘娘允民女说句实话,可否?”
皇后娘娘狠狠地瞪了严嬷嬷一眼,不容嬷嬷辩解,她便直接问起陆清婉,“如今人们都在质疑,你是不是真的帮镇国将军立了功。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陆清婉,你要如实到来,因为这已经影响到镇国将军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