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夫人忧心忡忡的道:“民妇不知道说的对不对,若是不对,王妃也切勿怪罪。”
听这话,事情好像有点严重,沈灵婉蹙眉,严肃的点点头。
方四夫人凑近,压低声音:“民妇怀疑长公主不是病故,是被害。”
“为何?”沈灵婉心里一惊,脱口而出。
方四夫人不停的来回捏着双手:“王妃,民妇托大,算作您的长辈,这和小辈说些夫妻房中事,多是有些难为情的。”
“但不说,总觉得对不起您对我们的好。不管您对方家的安排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但民妇和闺女是真真切切的受益的。”
沈灵婉没有打断,仔细的听着。
方四夫人低下头,有些难为情:“民妇初初见方祥,他落落大方,恭谦有礼,算是一门好亲。成亲后,也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说到此,方四夫人眼睛红了,略带鼻音:“这些年,膝下只有一女,背后被人说民妇生不出儿子,民妇也是有苦说不出。当年公公婆婆催着说,生不出就纳妾,方祥总是站在民妇这边,说一个闺女挺好的。”
“对民妇和闺女的维护,外人瞧着都羡慕。可是,这些在外人眼里的好,全都是假象。别人看着民妇和他琴瑟和鸣,实则是同床异梦。”
想是方四夫人真心欢喜过方祥的,提起委屈事,哽咽的嘴唇都在抖。
沈灵婉拍拍她的手,拿起帕子给她擦着泪,想安慰,可作为小辈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就静静等着她娓娓道来。
宣泄了情绪,方四夫人才继续说:“不是民妇不能生,是从民妇知道方祥心里有人后,恶心的不愿与他行床榻之事。”
沈灵婉面上未变,心中却是慌了一下:难道方祥心中之人是长公主?
沈灵婉提心吊胆的听方四夫人说:“初初成婚那几日,方祥总说要以学业为重不宿在民妇房中。民妇以为是两人不熟,所以迟迟没有圆房。后来婆母催着绵延子嗣,才圆的房。”
“也许是怂人壮胆,每次他都喝点酒,有次意乱情迷之时,他喊了一声‘芜儿’。”沈四夫人哽咽了一下,捂着面才道,“他是把民妇当成他心里那人了。”
听“芜儿”这个名字,沈灵婉悬着的心,稍稍下来了一点。
沈四夫人抬头:“他一早若是跟民妇说明,这亲不结也罢!”
“当时想着如何和离,可偏偏没多久,民妇就有了身孕。民妇被他诓骗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怜民妇那闺女,也到了想看人家的年纪。”
沈灵婉听着有些糊涂:“那这跟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沈四夫人压低声音:“以前民妇不知道‘芜儿’是谁,现在知道了,是太后!”
这个八卦有点大,沈灵婉都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沈四夫人接着说:“民妇与方祥,虽然十几年貌合神离,但终归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做的什么事情,民妇多少时候知道点的。”
“民妇既享了王妃的恩,自然要还王妃的情。故而,将我所知道的都统统告诉与王妃。”
方四夫人忧心忡忡的道:“民妇不知道说的对不对,若是不对,王妃也切勿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