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换个方向查？”

“你们从头查，查到最后总归是有个归处的，而这归处我们是不知道的。我们做个假设，假设那个时候，与父亲敌对的，想取父兄性命的，又或者父兄过世后获得切身利益的人查起。”

赵亦恒想了一下，说起：“我们曾经也这样想过，查过左右二相，可他们与父亲管辖不同，没有利益纠葛。”

“查过朝中会和父亲有兵权之争的将军，但他们确实都领命在外，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沈灵婉听言，缓缓躺下，小眼珠子转呀转：“我在家听他们在一说起朝堂这些大人，顾右相算是好的，草根起家，又是为将出身，为人还是不错的。虽然与爷爷有些政见上不和，但总的还是为百姓好的，算是亦正亦邪。”

“萧左相那个狗贼，谁不骂一句他无能。这些年没有你那好舅舅的庇佑，能活到现在！”沈灵婉恶心狗皇帝，还不忘膈应赵亦恒。

“六部的尚书十来年间已换了四个，剩下两个有些嫌疑，所以也不能排除。”

“我还有种想法，我不是因为你那舅舅现在的龌蹉心思才有这个想法的，我是真的觉得你那舅舅也不是好人。会不会是因为父兄当时都为大齐立下赫赫战功，又被百姓拥戴的很，所以他会觉得功高盖主。”

赵亦恒虽然气崇德帝，但他对自己的照顾……此刻又听沈灵婉这话，霎那间有些迷茫。

沈灵婉接着叨叨：“婆母去世之后，若是真心在意你，定然会留在自己身边照顾，还有哪个地方比太医院边上更能照顾娘胎带毒的你。”

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曾经干的所有的事情，都能换个角度证实他的别有居心。沈灵婉小脑子一转，狗皇帝之前对赵亦恒的好都是虚情假意，也都是有迹可循。

“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不等回应，沈灵婉接着说：“若是真的在意你，就不会明知你对我上心，还动那个歪心思，所以他哪里是真的对你好，分明是做给外人看的。”

婆娑着下巴，沈灵婉老神在在：“也许根本目的在掩盖什么，也有可能。”

“假设幕后之人是你那个好舅舅，那他要行事，会找谁帮忙？”

“你说萧狗贼没有动机？只是他跟父兄没有直接冲突，但是如果是你那好舅舅的命令呢？也是有可能的！”

“你抓回来的人，为什么来京都城？来拿回报的？还是来交换信息的？还是他差点被人灭口，来一招灯下黑，躲灾的？”

“如果真是你那好舅舅，他找萧狗贼，萧狗贼那德行，定然也是要找人做的，其中弯弯绕绕的，拐了多少个人你都不知道，又如何查到幕后之人。”

“要我说，先查你那好舅舅当时和萧狗贼之间的接触，如果那个时间段前后他俩接触很频繁，定然是在密谋什么。就是不是密谋父兄事情，也会是别的事。毕竟萧狗贼除了摇尾乞怜的哄着你那舅舅开心，哪里有什么本事忙政务！”

“怎么换个方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