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恒陪着沈灵婉坐马车原路返回,长长的宫道中,马蹄声哒哒哒的响着,格外清晰。
沈灵婉由着赵亦恒将她抱在腿上坐着,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听,反倒是怕挣扎间癸水弄脏了衣服。
乖巧的窝在赵亦恒的臂弯里,头歪靠在他肩头,随他把玩着白净的小手。
赵亦恒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吻了光洁的额头,又琢了红扑扑的脸颊,还想得寸进尺时,沈灵婉坐起身子,抽回手,直接推着他的脸,话都没说一句,全靠微眯的眼神传达自己鄙视的意思。
赵亦恒压着声音,显得格外低沉:“甜甜~就一下!”
沈灵婉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
复又歪在他肩头,无精打采的样子,显得疲惫不堪。
赵亦恒心疼的婆娑着她的胳膊:“甜甜,委屈你了。”
沈灵婉倒不是觉得那三言两句让自己委屈,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于是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太后和皇上的相处怪怪的?”
“哪里怪?”赵亦恒捏了捏沈灵婉的手,漫不经心的回:“一直都这样,没什么怪的。”
沈灵婉第一次见太后和皇上的相处,自然觉得不对劲:“皇上进门没给太后行礼,还是在我这个外人面前。”
赵亦恒倒是没觉得不对劲:“太后好像是及笄之后,在闺中养了几年才参加大选的,那时外祖已过天命之年。具体年岁不清楚,但皇上肯定是而立之年的。”
“算算年纪,皇上要年长太后十来岁,估计是不好意思喊尊称吧!”
沈灵婉微微皱眉,努着嘴,又问:“我倒是听长辈们提起过,虽然说那时候太后想要继续跟萧太妃斗,不得不选择皇上,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赵亦恒接话:“那时候我还小,后来谢叔为了让我多了解宫中利害关系,便告知于我。只是那时候父母和兄长的事情,忙的他们焦头烂额的,宫里也没布太多自己人,所以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六皇子死后,太后没多久就选择了支持皇上,可能是急于报复萧太妃,所以就加快了皇上即位。”
沈灵婉好奇:“夺嫡向来是风险与收益并存的,为了一个外人,她身后的顾相能同意?”
“斗输了肯定没有好下场,斗赢了,也不见得皇上会一心向着顾相这边。毕竟那时候皇上已过而立,是个能独立思考的人,不会被别人三言两句就蛊惑的。”
“更何况,太后那时候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怎么能确定皇上就一定是自己人呢?”
往事随风,都是上辈人和上上辈人的事情,赵亦恒没时间过度关心过去的事。
搂着沈灵婉晃晃悠悠的唠叨:“甜甜,我们能不说别人的事吗?”
沈灵婉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就是好奇嘛!”
“你有没有觉得,太后和皇上坐在上位,更像两口子?”
“不许胡说!”沈灵婉声音不大,但赵亦恒紧张,赶忙捂住她的嘴,小声在她耳边轻斥,“什么浑话都敢说,你不要命了?”
赵亦恒陪着沈灵婉坐马车原路返回,长长的宫道中,马蹄声哒哒哒的响着,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