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方叹气的声音，沈灵婉疑惑：“先生……”

沈灵婉欲言又止，觉得不太熟，贸贸然问，有点唐突，像是故意打听人家隐私一般。

缘先生睨了一眼：“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反正你问了，我也不一定要答，对吧？”

沈灵婉被逗得扑哧一笑

缘先生侧眸看了半晌，暖心的勾起了嘴角，好似透过沈灵婉，能看到他思念的那个人。

沈灵婉被盯的太久，有些不好意思，问：“先生，为何如此看着我？”

缘先生意味深长的努嘴，想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那样，点着头，说道：“你很像那个人。”

沈灵婉好奇，索性挪到车辕边上，坐在缘先生身侧，一左一右，看天边云卷云舒；晃晃悠悠，走崎岖山道。

沈灵婉八卦之心骤起：“先生，您说的我像那个人，指的是您说的那个神人吗？”

缘先生点头，任老马识途，自己侧头接着看沈灵婉，道：“你们有些像，又有些不像。怎么说呢！就是某个瞬间很像，但实际上，长的也就那么一二分像吧！”

沈灵婉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庞，心中在拼凑那神人的长相。

缘先生被小丫头的行为逗笑了，说道：“两只眼睛一张嘴，确实有一二分像！”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沈灵婉没有娇小姐的恼羞成怒，反倒夸赞了起来：“先生，有人跟您说过，您很幽默吗？”

经年久月，久到缘先生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年方几何了。用对小孩子的态度回道：“嗯！小丫头，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胆子很大？”

“别人从来都不敢说，也只有你敢说。”

沈灵婉见他笑的畅快，也没了拘谨，反问：“先生如此和善，为什么他们不敢说呢？又不是说您坏话。”

缘先生故作忧愁：“我也觉得我挺和善的，不知道他们为何对我敬而远之。”

沈灵婉不解，更加疑惑：“那是为何？”

缘先生笑了笑：“我如此优秀，他们却如此疏离，我也想知晓其中缘由。待灵婉……”

“哦！那小子喊你‘甜甜’，那待甜甜去了我那里，再寻寻原因吧！”

缘先生沾沾自喜的夸自己：“我挺好说话的，是他们不懂我。”

沈灵婉问不出缘由，换了个话题：“先生为何总喊……他，那个小子。”

缘先生笑道：“你说那小子呀！我这年纪喊他那小子，没问题呀！”

沈灵婉认同：“是没问题，只是觉得‘那小子’，是一般很熟念的长辈说的。所以……你们认识，或者说是您单方面认识他？”

“错！”缘先生解释道：“是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只是我又不想他对号入座的知道我是谁，但我是切切实实知道他是谁，好像是方家那个小儿子吧！”

沈灵婉惊愕，赵亦恒对外的身份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怎么袁先生知道的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