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春闱闭幕,放榜那日,几家欢喜几家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很多考生在皇榜边上唉声叹气,更有名落孙山者说着酸话。
外乡考生甲:“这叫什么事,一个女子会试并列第一名!”
外乡考生乙:“哎呀!少说两句吧!我们这些外乡人哪里斗得过京都人士,更何况还是沈太傅孙女!”
“……”
胸有成竹的考生才不会这么着急的围在这里,等人散了一些才姗姗而来。更有甚者,如沈灵婉那般,压根就不用过来,等着小厮们回来禀告一声就行。
春闱结束,都各回各家,并没有约定什么时候相聚。杜瑜也不知道沈灵婉和丛林不过来,自己肯定中不了状元,但还是兴致勃勃的带着“跟班”们一起过来看。
刚到就听到有人唧唧呱呱的编排沈灵婉,暴脾气说上来就上来,立马带人往里挤。
还没等杜瑜挤进去,就有一人被扔了出来。定睛一看,是赵慨动的手,并听他吼道:“瞎说什么!敢侮辱我们国子生,胆肥了是吧!”
杜瑜悠然的走近赵慨,并对倒地的考生嘲讽道:“叫你嘴欠!”
有人闹,自然有看客,人围的越来越多。多到看守皇榜的官差都觉得会出事,赶紧上前去将大家劝散。
杜瑜回道:“官差大哥,你也看到了,是他们这些外乡人嘴巴不干净,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实力太强!”
官差们一直都在边上,听的清清楚楚,确实是这一群外乡考生先挑的事。
虽然杜瑜和赵慨往日里各有不服,但是针对国子生的时候,那必须一致对外。就好像,自家孩子怎么丑都行,反正你外人不能说,说了就是干!
外乡考生自觉统一战线,扶起地上的同伴,鼓起勇气说道:“你们京都的考生欺人太甚!”
杜瑜怼道:“怎么欺人太甚了!还不是你们先嘴贱的!”
外乡考生七嘴八舌的,全部意思总结完,就是:“你们仗着自己是京都人了不起,会试选取前三百名,多数都是京都人士。大部分参加会试的国子生都被选中了,京都本地其他的学院考生也多数被选中,外乡考生只选了不到百人,并且多数在后两三百名,根本无缘同进士、进士,更何况前三甲了。”
赵慨怒道:“你们这话什么意思?”
外乡考生:“什么意思,你们心里清楚!”
杜瑜气死了,怒喝:“有种,你们把话说清楚!”
一旁身为外乡人的周子奇,忍不住开口:“我是国子生,但我也没中榜呀!”
外乡考生们,有明理的点点头,有的依旧不服气,直接怼回去:“那是因为你是外乡人,你要是京都人士,早就上榜了!”
周恒扬开口道:“胡说!我兄弟二人皆为外乡人,会试考的是平时的知识积累,考的是真凭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