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问“是何居心”,赵亦恒立刻抬头,对上谢然探究的目光,闪躲的重新垂目,谨慎的开口:“我没有要吊着她。”
谢然接着问:“那日你从春宵楼带回那个侍卫后,就对沈小姐避而不见。既然选择的避而不见,为何几次半夜三更的出去找她?”
赵亦恒立刻反驳:“我没有!”
谢然蹙眉质问:“没有什么,你敢说你没去沈府?”
赵亦恒不语,算是默认了这事,却又不想默认,咕噜了一句:“我没……”
谢然头也没回,盯着赵亦恒的伤做处理,嘴里却是对青墨说的话:“青墨,你说说,他去没去沈府?”
青墨哪敢接,保命最重要,支支吾吾半天:“啊?什么?喔~卑职不清楚王爷的事。”
谢然勾起嘴角,阴恻恻的说道:“身为贴身侍卫,主子半夜不见,消失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该当何罪?”
青墨心里苦呀!心道:你怎么不问青竹呢!我能说肖大侠说了,不让王爷溜进沈府吗?我能说肖大侠讲,溜一次打一次吗?我能说这不肖大侠他们正好回龙虎山了,不在沈家,所以我们王爷才有机会天天溜进去吗?
我能说吗?我不能!说了就得被王爷整。看看潘阳就知道,别人不晓得,可我晓得呀!那可是他拜把子兄弟,该出卖的时候照样出卖,该利用的时候照样利用。就跟个玩物一样,翻来覆去的折磨。
一边差潘阳跟沈小姐走近,上赶着帮她办事,一边又警告他保持距离,不得动歪心思。搞得潘大人都哭笑不得。
青墨支支吾吾,正琢磨怎么回话,赵亦恒开口道:“你即知道,何必拆穿。”
谢然结束了手上的活,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和沈小姐在一起。”
好似戳中了内心最深处的柔软,带着忧伤,沉声回道:“父亲母亲的仇还未查清,我怕将来连累她。”
谢然轻哼了一声,嗤之以鼻的语气道:“既然做了决定,为何又亲自去,舍命相救?”
赵亦恒不语。
谢然拍拍他的肩头,安抚道:“你手握兵权,沈家也是朝堂重臣,你们在一起,将来不会差的。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几家联手,还怕护不住她?”
赵亦恒垂着头,说道:“我最怕的不是别人伤她,而是……而是……”
谢人懂他的意思,老天有时候真的很会开玩笑。如果让他一直这般清苦下去也就罢了,何必给他一点希冀,又让他摆脱不掉余毒带来的心魔。
不曾拥有,就不会心伤。虽然现在也不曾拥有,可人就站在拥有的大门外。一步之遥而已,却是又似千里。
沈灵婉一直都被赵亦恒藏在心里,因为在他最暗淡无光的日子里,是她的善良与天真撕开了一道口子,让他见到了些许的天明。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想想她,他的心就不是那么苦,是快乐的。
被质问“是何居心”,赵亦恒立刻抬头,对上谢然探究的目光,闪躲的重新垂目,谨慎的开口:“我没有要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