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小女儿，还是有血性的！我支持她！”

“我们也支持她报仇！”

“支持她！”

“……”

台下听众跟喊口号似的，齐刷刷的支持小女儿报仇。

说书先生抬手让大家安静，反着问：“那小女儿只是个姑娘家家的，就是报了仇，自己如何脱身，岂不是搭上自己一辈子了？！作为父母，小老儿宁愿那小女儿放下仇恨，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这话，倒是不假，有听众说道：“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作为子女，见了家人受难，真要只顾自己过日子，那良心上也过不去呀！”

有人接话：“是呀！反正换做是我，那不行。这仇必须报，搭上我这条命，也得拉上始作俑者一同下地狱。”

性子稍沉稳的听众说道：“我是觉得，法理不外乎人情，这小女儿是报仇，不是平白无故伤人性命。我觉得情有可原，就是他日对簿公堂，理应给从轻发落，或者当堂开释。毕竟她们家，加上未出世的孩子，四条人命呢！”

“是呀！四条人命呢！对方就一条命都不够赔的，那小女儿孤苦伶仃的，哎……可怜人呀！”

有人不解道：“她怎么不直接告发那丧心病狂的书生？”

另有人回道：“哎呀！你刚没听到吗？那书生后来入赘官家做了上门女婿，在京都还有个一官半职的。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斗得过人家？完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

“哦哦！那先生，你说说，后来那小女儿怎么样了！可报仇成功了？”

台下听众都等着下文，说书先生这时，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哎……话说这小女儿，在青楼忍辱负重多年，皇天不负有心人呐！一来二往接近了那书生，终于有一日，找到了机会，将匕首深深扎进了那无耻书生的身体里。”

台下听众一片叫好：“好！杀的好！”

说书先生佯怒：“好什么好！”

台下听众不解，有人出声问道：“怎么了！这其中还有变故？”

说书先生回道：“这老天爷吧！虽不是睁眼瞎，但它只睁了一只眼，另一只估计还没睡醒呢！”

台下听众问：“此话怎讲？”

说书先生道：“因为呀！匕首是刺进去了，那书生只是重伤，还没死透呢！但那小女儿却被官府拿下了。你们说说，这书生如今的身份，那小女儿免不了牢狱之灾是小，还有没有命从见天日，还难讲哟！”

台下听众，有气性大的，站起来吼道：“还有没有天理了！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还难见天日！这以后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遇到事情，找谁说理去？！”

“就是呀！太不人道了！”

“对对对！没天理了！”

“官府不能官官相护呀！我们得帮帮那姑娘！”

“……”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台下瞬时安静下来，还有愤怒站着未坐下的听众。

说书先生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也就是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大家听个乐呵就行！生啥气呀！”

站着的听众回道：“哎呀！乐呵啥呀！不是故事不故事的，就是这个事，让人生气。都没天理了，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听众纷纷赞同。

“是呀！这小女儿，还是有血性的！我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