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良知

支支吾吾半天,沈灵婉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沈太傅轻轻拍着沈灵婉的手,轻声说道:“谦谦君子,也许是一直人前伪装的,博的众人的给予的美名;也有可能那天遇到什么闹心的事情,心中烦闷,正好碰到了一个宣泄情绪的借口。反言之,溜须拍马之人,往日里兴许只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而为之,其实一直都是有慈悲之心都人;又或者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是那天收获了意外之财,心情好,随手打赏给别人呢。那你觉得究竟哪个人好,哪个人坏?”

沈灵婉蹙着眉头,像是深思熟虑之后,开口:“爷爷,我就是不知道如何分辨对与错,才来请教您的。”

沈太傅笑道:“之前你觉得潘阳年少有为、刚正不阿,为何现在他出了个主意,你就如此失落?!”

沈灵婉略带失望的语气道:“我懂您的意思,如果他是陌生人,我不会有期待,但是当他是朋友,就会有期待。期待他一如既往的像我想象中的办案,从一而终的刚正不阿。”

沈太傅摸着沈灵婉的小脑袋,打趣道:“爷爷的乖宝,不是挺聪明的嘛!”

沈灵婉撅着嘴,挽着沈太傅的胳膊,左右晃着,撒娇的语气说道:“道理我都懂,就是心里不舒服嘛!”

沈太傅点着头,赞同沈灵婉遇事的态度和心情,问道:“乖宝,暂且不说你的心情,你想救茉莉吗?”

沈灵婉毫不犹豫的肯定道:“想!”

沈太傅再问:“你为什么想救她,就因为你认识她?和她比较熟?”

沈灵婉愣住了,好奇爷爷为什么这么问。想了一息,反问道:“爷爷,您为什么这么问?”

沈太傅反过来,撅着嘴,看着看着沈灵婉,似乎再问:你说呢?

这就是爷孙之间的默契,沈灵婉歪着脑袋,靠在沈太傅的肩头,自顾自的说道:“说不清楚,反正茉莉姐姐人好,王明不是个好东西,杀人如果不犯法,我都想替天行道了。”

沈太傅随着沈灵婉摇晃的动作,幼稚的跟着晃着身子,说道:“所以说,还是因为茉莉姑娘人不错,不然你根本不会帮她说话。那么评定她人好,那个王什么的不好,是靠律法吗?”

闻言,沈灵婉定住,不再摇晃,思虑了一小会儿,坐正身子,看着沈太傅,灵光乍现的说道:“是良知!”

沈太傅抬起手,刮了一下沈灵婉的鼻子,欣慰的说道:“都说法理不外乎人情,这个人情,就是人的良知,如果人没有了良知,与那些为非作歹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沈灵婉接着沈太傅的话,说道:“所以,小潘大人之所以会提出这个主意,是因为他也同情茉莉姐姐,认为茉莉姐姐所做之事,情有可原。”

沈太傅点点头,应声:“嗯!”

沈灵婉虽然没有跟潘阳耍脾气,但是在心中早已经蹉跎他千百遍了。理解了他的行为后,心中莫名的有些愧疚。问道:“爷爷,那茉莉姐姐能当堂开释吗?“

支支吾吾半天,沈灵婉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