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口,在场众人声音陡然沉降,像被沙子淹没,鸦雀无声。
叶局打个冷战,心有余悸。
那是西南各省的乌云,久久萦绕心头。
到后来,甚至偷偷组装起一支武装部队,蛮横直撞,无恶不作。
“不该……”叶局哑然。
十一年前国内的全剿清了,那些逃窜到国外的呢?
他只觉冷意贯头。
薛泯提醒,“叶局,最近加强警戒吧。”
若真是那伙流窜人贩,那就可不会只出一桩失踪事件了。
“是,是该,加强警戒。”
叶局喘口气,脸色惨白。
薛泯盯着屏幕,又道:“不过根据作案手法来讲,十一年前的人贩多以暴力、胁迫手段掳走受害者。而阿徽的模样,不像是被掳走,倒像是急于得到答案。”
霍砚深冷笑,“事后诸葛亮,阿徽被掳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薛泯不语,默默看着监控。
旁若无人的镇定,心却沸腾、煎熬,像岩浆翻滚,注入脑颅,猝不及防炸开。
若明徽真的出事,他一直以来的信念全变成笑话。
霍砚深死死盯住薛泯,心脏伤口锐痛,像细密绣花针扎进心腔,堵塞血管。
文聪看出他面色有异,劝道:“您身体还未恢复好,不如先回医院,我在这儿看着。”
霍砚深咬牙,“不用。”
一股浊气肺腑而生,憋在心窝,上不来下不去,堵塞喉咙。
他捂住心脏,脸色更白。
“霍总。”
文聪想劝,又不敢。
薛泯余光瞥他,“不想让明徽回来看到一具尸体,就回医院。”
霍砚深面容阴鸷,凌冽失控。
“薛泯,别装好人,阿徽回不来,我一样要你的命!”
霍砚深心脏越来越痛,文聪顾不得其他,扶他出门。
到警察局大院,正碰两名武警押送犯人下车。
霍砚深斜瞥一眼,止住脚步。
文聪心急,“霍总……”
霍砚深搪开他,径直往嫌犯走,两名武警警惕,隔开他。
“站住!”
霍砚深立刻驻足,望着嫌疑犯。
对方精神状态并不好,衣裳脏兮兮,手里拿着糖块,呆愣愣傻乎乎,冲他憨笑。
霍砚深收敛表情,也露笑,问:“这糖谁给你的?”
“嘿嘿嘿,是个阿姨,漂亮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