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赤脚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若你的腿能治好,将来有何打算?”

乔承望的左腿经过苏鹊几个月的推拿和药浴,已隐隐有了知觉。

癞赤脚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若坚持下去,没准真有恢复的可能。

乔承望见他坐下,又问及这话,眉眼微动,“走科举,做权臣。”

“乔家武将之家,还不曾出过文臣,你为何会有此念头?”

“有权才能护着想护的人,乔家守卫边疆,平定内乱百年,不负高祖信任。

反是皇家负了我乔家,以至于乔家男儿如今只余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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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腿治好,年岁已过,武将之路再难行通,我亦不愿再走远离朝堂的戍边之路。”

他看向癞赤脚,“虽我对皇家有怨,但乔家忠于大佑,守护百姓的祖训不敢忘。

若能站得高位,杜绝奸臣当道,护朝堂清明,亦算是遵了祖训。”

最重要是,他得成为妹妹的依靠,他得手握重权才不至于让乔家再被辜负,被算计。

癞赤脚不由泼冷水,“可科举不易,权臣更难当,你学业荒废几十载,只怕难如登天。”

乔承望笑,“世间难事,只怕有心人,承望被关季家多年,虽无书可读,却也能将父兄教导和从前学过的细细咀嚼。”

癞赤脚垂眸看向他手边高高摞起的书本,这本都是乔惜送来的。

乔承望自被救出来后,就每日书不离手,可见他是早就做了走科举之路的打算。

癞赤脚又问,“若你脚治不好呢?”

乔承望顿了顿,沉默片刻后道,“那我也该振作起来,尽自己所能成为有用之人。

这是家父对我们兄妹几人的期望,承望无一日敢忘。”

癞赤脚抿唇点头,“好,做有用之人,做有担当之人,男子汉大丈夫确该如此。”

乔承望回望他,“癞大夫不妨直言。”

癞赤脚今日同他说这些,绝不是为闲聊,目的是什么,他隐约也能明白。

只是,他又捏紧了自己的左腿膝盖。

便听得癞赤脚道,“老夫要你娶苏鹊,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