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刺伤兰慧郡主,本就是死罪,我将你换到药炉,虽让你做了药人,可我也教授了你医术。”
曹英不想死,她刻意忽略和苏鹤霆的矛盾,只和苏鹊狡辩道,“挖你脸上的肉是我不对,但那也是为了做药引,我想研制新药,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不能杀我。”
苏鹊慢悠悠地从药箱拿出一把小刀,“你太高看自己,我可没拜你为师,你连给我娘提鞋都不配,可别提什么终身为母这样的话来恶心我。”
若不是她命大,逃了出去,又运气好遇到了兄长,她早就死在药炉了,曹英竟还敢跟她提从前。
小刀磨得锋利,她将一团布塞到曹英嘴里,手起刀落,利索地在曹英右脸割出一个肉坑。
随手往伤口撒了些药粉,苏鹊道,“你的命太多人想要,我也只能先让你尝尝剜肉之痛,否则我必定钝刀子割肉,将你一点点活剐了。”
话毕,她便不甘心的退开了去。
苏鹤霆抄起墙根的木棍,对着曹英的膝盖就用力砸了下去。
曹英痛得额上青筋暴起,眼球外突,喉腔发出的痛吼声被嘴里的布堵住了出路,让她整颗脑袋都涨红。
她死死盯着苏鹤霆,眼里的恨意恨不能化作刀刃,将苏鹤霆片成碎片。
确定她一双脚被打断,苏鹤霆丢了手中木棍,“你这双腿,本王是替我那四舅哥收的,鹊儿,给她止血,别叫她死得太快。”
曹英拼命摇头。
苏鹤霆呵笑出声,“本王知道四哥的腿不是你打断的,打断他双腿的是季瑶。
季瑶的账,惜儿已经用她的命偿了,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你这一生作恶多端,害人无数,四哥落得今日地步,你敢说与你毫无关系?”
曹英依旧是摇头。
她不敢认。
让季川将乔承望当野人一样豢养,是她的建议。
也的确是她建议季川,不必给乔承望治疗腿,只需保他不死就成,总归皇帝要的是乔承望的血,只要能取血便可。
“省得他双腿痊愈,起了逃跑的心思,这是你对季川说过的话。”
苏鹤霆冷笑,“今日本王便也打断你的腿,免得叫你逃走了。”
这是曹英当着乔承望的面,同季川说过的话。
她猛然抬头,呜呜出声。
乔承望被苏鹤霆救出来了?
怎么可能?
乔惜在他们的监视下过了五年,她在宫里根本没有帮手。
而苏鹤霆一个长在外头的皇子,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从皇宫暗厂救走乔承望。
苏鹤霆明白她的疑惑,只道,“曹英背叛皇帝,不堪慎刑司酷刑,买通慎刑司太监逃出皇宫,还带走了乔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