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将此事交给谁呢?
皇帝陡然打了个激灵。
林元柏死了,曹英背叛了,无名和柒娘他不敢信,乔惜不能用,连王源这个隐藏多年,对他忠心耿耿的棋子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这些人都是他昔日的左膀右臂,如今,他竟无人可用。
他是如何就到了这种境地?
外面苏鹤霆的吵闹声还在继续,皇帝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人,心里烦躁得很,一时没了主意,便迈步走了出去。
“堂堂八尺男儿,你无事可做么?成日粘着妻子。”
“有啊,儿臣每日会看疆北送来的公文,眼下人在京城,又不能如在疆北那般时常去军营或巡视边境。”
苏鹤霆答着话,眼睛却一直往皇帝身后探,没看到乔惜身影,他问道,“父皇,惜儿呢?她如何了?”
皇帝看着苏鹤霆。
苏鹤霆虽担忧乔惜,但整个人是闲适的,也是,若不是闲的,怎会大清早进宫找乔惜。
便突然问了句,“疆北眼下如何?”
苏鹤霆眼睛依旧探向皇帝身后,随口回道,“很好啊。”
皇帝也曾听探子说过,疆北被苏鹤霆治理的很好,且百姓都拥护他。
而自己眼下却内忧外患,焦头烂额,他突然就对苏鹤霆生出一股厌烦,挥了挥手,“惜儿早就回凌华阁了。”
他这般用心治理天下,却落得如今地步,苏鹤霆却看着毫不费力的样子。
由此显得自己很无能,皇帝不愿承认,连带着看苏鹤霆不顺眼。
苏鹤霆对此毫无察觉的样子,欢喜道,“那儿臣告退。”
“就这么个人,当真能将疆北治理好?”
能替他收服其余藩镇吗?
皇帝嘀咕。
吴公公也不敢答,躬身跟着皇帝往御书房走。
便见苏鹤霆又转身跟了上来,“父皇,儿子能把惜儿的旧物也带出去吗?省得她没事就入宫。”
皇帝眸子眯了眯,同意了。
“谢父皇。”
苏鹤霆欢喜地大步离开。
皇帝吩咐身边禁军,“查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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