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压根就不信。
蔡鞗愤愤不平道:“家中钱财,都由三哥掌管,平日里对俺们抠抠搜搜。”
蔡攸是蔡京的长子,不过这几年因权利之事,闹得反目成仇。
而宋徽宗又故意赐了蔡攸府邸,继续分化这对父子。
如今的蔡攸,实际上是与蔡京分了家。
古时和后世不同,分了家,那可就是自立门户了。
蔡京去世后,偌大的家业,也是蔡翛、蔡鞗几兄弟分,没他蔡攸这个嫡长子的份儿了。
蔡攸问道:“茂德帝姬的嫁妆呢?”
蔡鞗答道:“都在她手中,不给俺用。”
赵福金自打下嫁给蔡鞗后,起初还好,可不到两个月,他就开始嫌弃赵福金不通情趣,为人刻板,继续在外寻花问柳,夜不归宿。
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来一次酒楼,少说都是上千贯的消费。
那点俸禄哪够他折腾?
蔡京是有钱,但更偏爱三子蔡翛,随着年纪愈发大了,财政大权都掌握在蔡翛手中。
“丢人!”
蔡攸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蔡鞗尴尬的讪笑两声,默不作声。
“拿去罢。”
蔡攸骂归骂,但还是心疼这个弟弟,从怀中掏出一沓青钱递过去。
厚厚的一沓青钱,少说也有数万贯。
“多谢大哥!”
蔡鞗喜笑颜开的接过青钱,拍起了马屁:“大哥就是大气,哪像三哥,整个一貔貅,毫无格局可言,对待俺们兄弟还不如下人。平日里想支用点钱,还需道明缘由,传不去也不怕人笑话!”
正当两兄弟说话之时,包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蔡攸吩咐道。
一名女子怀抱古筝,面上遮着一条薄纱,款款走了进来。
此女名唤苏浅浅,是樊楼近两年新推出的大家。
琴技却出神入化,歌喉空灵,宛转悠扬。
据说容貌绝美,不应人间有,乃似天上仙。
苏浅浅曾扬言,不问富贵贫瘠,不睬老弱病残,只为倾心之人取下面纱。
这番调调,让京师的勋贵高官们心痒不已。
甚至各大赌坊都开出了档口,赌谁能让苏大家摘下面纱。
只能说后世明星包装人设这一块,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
这位号称不问富贵贫瘠的苏大家,目前只见一面,打底一千贯起步,还得有相应的身份。
若是寻常富商,人家根本就不屑见。
这事儿在东京城太常见了,当年李师师当红之际,多少王公贵族挥舞着金银想要约见,几万贯砸进去,连手都没摸过的,大有人在。
蔡攸心里装着事儿,听完一首曲子后,便离去了。
蔡鞗却没回去,兜里有钱,腰杆子自然就硬了,开始撩拨起了苏浅浅。
一直到了深夜,蔡鞗才醉醺醺的出了樊楼。
蔡攸给的青钱,花了个精光,却也只是摸了摸手。
不过蔡鞗却觉得很值,多少人花钱都摸不到呢。
坐在马车上,轻轻嗅了嗅指间的幽香,蔡鞗醉醺醺的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卧房内,亮起烛光。
一名容貌绝美的小妇人,端坐在梳妆台前,一头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从后方看去,曲线玲珑,自盈盈一握的纤腰下,骤然展开,形成两道夸张的弧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