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国眼见着陆秦川扶着周若鱼离开,只能欲哭无泪:让我保护你的女人,我小命儿不保时,你居然抱着你的女人离开,还是人吗你?

气,太气了!他也只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扼他脖颈的这个男人,一对一,他还没遇到过对手呢。

三下五除二,他就反制了那个施暴者,扭了扭脖子,擦了擦嘴角,俯下身子检查几个暴徒的伤情。

过道里发生的事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足三两分钟,离得最近的李明和张厂长从听见声音到惊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发现周若鱼不见了。

惊魂未定的李明和张厂长是赤着脚跑出来的,被眼前的血腥的一幕惊得呆住了。

“好在都没死,”高卫国伸手探了探被周若鱼扎中后背的那个人的鼻息,“失血过多,得赶紧送医,你去贵宾车厢通知一声。”

高卫国头也没抬地吩咐着呆若木鸡的二人,他们两人可都是家风淳正,世代从商,哪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呀。

“周……周同志呢?”李明抖着嗓子问。

“她?哼,死不了!”

高卫国脖子都快断了,连个人问一句都没有,他这一肚子气还没地方撒呢。

形式主义搞得好也有好处,那就是服务做得好。

这趟火车上配合了足够的医疗资源,医护人员和便衣们很快就抬着担架跑了过来,几个暴徒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抬走了,而后又有人提着水桶和拖把跑过来把地上的血迹全都擦了个干净。

“怕了吧。”陆秦川温柔地帮周若鱼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脸自责,“我来晚了。”

周若鱼的身子一直在抖,她冷,冷得上下牙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音,听在陆秦川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他的心都要碎了,看见有人持着匕首刺向他连手指头都不舍得动一下的女人,他彻底红了眼。那一刻他只想脱下这身军装,不管不顾地一刀让行凶者直接去见阎王爷,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一记飞刀扎在他的手背上,而后飞身跳到那人身后伸出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同时另一记飞刀正中摔倒在地正欲起身的暴徒。

那是他才知道他的小鱼没事了,他的心才放下来,使出在山林里扭断狼头的力气对付手里的人,察觉到小鱼转过身来那一刻他才警醒,他不能违反原则取人性命。

而现在他又后悔了,怀里的人如今被吓成这副样子,他为什么要留他们一条性命?

他们身上都背负着人命,完全可以去死上几个来回了,为什么不能由他来结果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