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说错了。你别伤心了。”

漫儿眼见着自己的妈咪眼内已起了泪光,立刻没原则地改了口,同时贴心地掏出手帕为妈咪拭了泪。

陈策夫人笑了笑,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说:“你这是第一次回国,国内形势可不同于米国,别乱跑。妈咪可经不起再丢女儿的打击了,听话啊。”

刚刚漫儿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乖顺。她把头拱在她妈咪的胸前,像猫儿一样听话。

陈策夫人很满意,拍了拍她的头就要往回走,抬眼间却发现自己与女儿被整个车厢的人围观了,只得尴尬地向着大家笑了笑。

周若鱼已经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看热闹,此时与陈策夫人对了个满眼。

陈策夫人很有边界感地报以礼貌一笑,她也只得向着对面的人弯了弯大眼,转身放下帘子坐回铺子上。

张厂长正躺在上铺里琢磨着回栾城的那些生意事,过于专心未听见外面的那些熙熙攘攘。

见周若鱼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进来,疑惑地问:“小周,你心情不好?”

“啊,我?没有啊……”

她自嘲地搓了搓脸,心里微微发酸,人家母女情深关她什么事,真是坐车坐得腻了,闲得发疯了。

车咣当咣当地一路向北,南城渐渐消失在一片曦光之中。

有人站在过道里抽烟,不抽烟的就骂开了:“哪个瘟大灾的,这么多人的地方抽烟,有没有点儿公德心啊。”

说着随手就打开了过道的车窗,火车向北行驶,风已经是冷的了。

冷风吹进车厢,睡得正熟的小李身子一颤。周若鱼就坐在她的旁边,把一件厚些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想了想,起身去关窗户。

开窗的位置刚好冲着她们的铺子,怎么能不冷。

她摇了摇头,关上车窗。

转回身,目光情不自禁地扫向陈策一家所在的贵宾车厢。

只是这一眼,周若鱼便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陈漫正在与一个宽肩窄背大长腿的男人拥在一起,说“拥”而不是“相拥”是因为,陈漫的胳膊虽环着穿着白衬衫男人的腰,而那男人双手大开,一副不想冒犯她的样子。

陈漫面向着周若鱼的方向,小脸儿泛起红晕,正在撒娇:“秦同志,你可别再偷偷溜走了哦。我爸爸妈妈还准备要见你呢。”

那男人身材可真好,挺拔而精壮,一看就是能耕地的好把式……呸呸呸,怎么脑子里净是这些黄色废料。

也难怪,与陆秦川分开又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说不想是不可能的。

思想保守的年代,青年男女搂搂抱抱可是被人所不耻的。

怕让漫觉得尴尬,她关了窗子一个闪身就拉上帘子坐回小李的铺上。

不自觉地她却屏住呼吸,刻意地去听那边的动静儿。

男人没有说话,陈漫还在喋喋不休地问:“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嘛,我好申请让你一直保护我,如何?”

真是在米国那种开放国家长大的孩子,思想奔放,对

“妈咪,我说错了。你别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