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将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往袖子里藏了藏，沐轻柔挣扎着起来端端正正地跪在天虚子跟前。

“师尊，你听我解释。”沐轻柔还嫌不够，跪着又往前挪了两步，拉着天虚子的衣摆，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拼命解释。

“徒儿真的不知道这个碧玉小盏为何物，皆是因为我外出历练之时，偶然获得此物，当时确实以为是天降秘宝，让我能得此机缘。”说到这里，沐轻柔偷偷抬眼了看天虚子表情。

待看见天虚子的脸色有所缓和，沐轻柔定了定神，接着解释：“后来，我发现自己的灵力能够催动碧玉小盏，并且每一次使用，徒儿丹田内灵力都会更加充盈，于是徒儿之后的历练和练习，都是用了此神器。”

沐轻柔又往前挪了两步，扯着天虚子的衣袍下摆不住磕头：“师尊，徒儿不知为什么会如此，确实也误以为是机缘所至，才使得破镜升阶如此顺利。师父您相信徒儿啊。”

天虚子听到这儿，看着沐轻柔浑身是伤又不住磕头的模样，到底也是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亲传弟子，天虚子忍不住面露一丝不忍。

而正是这一丝不忍，让沐轻柔迅速抓住天虚子内心，看到了破绽。

沐轻柔露出一脸坚毅的样子，举起一只手直指青天：“倘若师尊不信，徒儿愿三指指天道立誓，倘若是故意行诡谲之事，将灵识破灭，不死不休。”

沐轻柔这个誓言有个破绽，就是特意绕开了主语，没有说谁故意行阴诡之事，也没有说谁不死不休，天道当然不会回应。

但天虚子身在感情牢笼，本就不愿相信当初一心修炼上进的亲传弟子会变得如现在这般不择手段，此时看头顶青天白日，已经信了七分。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沐轻柔确实使用了妖器，不能不罚。

天虚子长叹一口气：“轻柔，你身为亲传弟子，识器不明，枉顾凌霄宗之宗旨，为师不能不罚，你就在这禁地思过吧，后面的大比，你都不要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