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对面的落地窗外,金黄色银杏叶漫天飞舞,偶有鸟鸣,美不胜收。
宁蘅看着男人的面容,眸光扑朔,晦涩。
她在看着他的时候。
傅瑾州也看着她的眼睛。
女孩儿眸底清冷如月光,警惕又敏锐,通透又清醒。
好似下一秒,她就能顺脚剥离所有情感,立刻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
傅瑾州喉头紧绷。
心底像是绷成了头发丝那样一条绵长细长的线。
这一刻,面前仿佛就像悬着一把刀。
只要他向前一步,他的喉咙便会鲜血淋漓。
许久。
他眉眼轻颤,不疾不许的启唇:“宝贝就要因为那三两句风言风语,就要质问我吗?”
他的嗓音很低,眼底浓缩着受伤。
空气中透着无声的委屈和压抑。
每一回这个男人露出委屈,宁蘅都会心软。
可这回。
她没有出声。
傅瑾州薄唇在她指尖落下一个吻:“那天在索菲城堡门前,是巧合。”
顿了下。
“和你结婚,除了我到了结婚的年纪,其实……的确还有一个原因。”傅瑾州抬头看着她。
宁蘅蜷紧指尖,唇间微颤:“是什么?”
她的目光炙热又迫切,她的心底沉了又沉。
害怕知道。
又希望早知道。
傅瑾州幽深如墨的眸子深深的锁住她。
良久,他缓缓抬手,带着黑色冷檀香佛珠手串的手温柔轻抚过她的脸蛋,从眉眼往下,到唇角。
最后撩起她耳边的一绺碎发,别到了耳后。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低笑声:“我的宝贝漂亮温柔,身娇体软。简直每一寸都长在了我的审美电上。我初次见面……就想睡你。”
“……”
“食色性也。”男人仰起头,又亲了她一下:“这个理由,可以吗?”
“宝贝能理解我吗?”
宁蘅风中凌乱……
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傅瑾州继而低低的笑了声:“不过……宝贝也是我第一个,初见就想睡的女人……所谓由性生爱。你看,我这不就彻彻底底栽在宝贝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