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这么欺负,你放心,我们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年栀身边一人听她这般委屈求全,义愤填膺地开口,周围人也纷纷附和。
陆昭昭看着这鼓舞人心的场景,不由得发笑。
年栀入宗门这几年,她陆昭昭不是在外历练就是在后山修习,宗内上下与年栀关系极为冷淡,怎得她一回来,这宗门众人就突然懂得同门情谊了?
院子里的声音还在继续,陆昭昭却也不想误了下山行程。
于是,她停顿了下,略一思索,笑着在外头说道:“听闻这处院落是师妹亲自找师兄要来的,说是想临近主路,多些人气。”
她一开口,院内登时寂静,陆昭昭也不理,继续说着:“前几日我教了师妹一个道理,自力更生,师妹似乎不太接受,那今日我再教师妹一个道理,叫谨言慎行,师妹可记住了?”
院内呼吸声都被刻意收敛,此刻怕是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半晌后,一道柔弱的声音传出:“多谢师姐教诲,年栀记住了。”
陆昭昭扬起笑,留下一句“此言各位同门共勉”后,便转身离去,也就不知在她走后许久,院内人才敢放松下来大口喘气。
出宗门的流程陆昭昭已然十分熟悉,再一次站在清徽山下望向清徽群峰,与第一次下山的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来不及感伤,前日她收到了文渊书院发来的信件,金阙宴将在五个月后开始。
时间紧迫,没有时间给她抒发个人情绪。
此次下山,她的目的地是东湖湖底的一处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