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国内的同时,还得提防外敌,纪清越只是一想,就觉得皇帝的位置很不好坐,要是励志做一个昏君,不顾一切,还能享受几年,但要是决意当一个明君,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得益于这是一个开放的环境,学子们探讨的问题涵盖了从政治到民生的方方面面,努力找到一个改卷官乃至官家感兴趣的问题。
纪清越一边吃东西一边悄悄收集学子们提到的信息,也许是身处地方州府的缘故,但是没有多少关于长安的事,更多的反而是江南三大家遭遇的状况。
“自从官家斩杀江南一大批官员杀鸡儆猴后,官府内空出一大批位置暂时补充不上,于是只得四处抽调,这两年正是绝好机遇,考中了说不定还能调回来。”
“你莫不是馋了珍馐宴?”
“珍馐宴是啥?”
“珍馐宴就是三大家在州试放榜后为各自州试中榜学子举办的欢庆宴!”
“这么说只有中了榜才能参加这珍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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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你当那三大家会大发善心宴请所有学子?”
有人更好奇珍馐宴上吃什么。
“水陆八珍当然少不了,还有山八珍、海八珍、草八珍、禽八珍!如此多的八珍,看看三大家哪家珍馐宴中的八珍最多最齐!”
纪清越表示大开眼界了,竟然还能这么玩!
每年每个地方的录取名额都是固定的,因为江南人多且地方大,分给江南的名额会多一些,每年三四千人参加考试,最后录取百余人。相对于西北来说,西北的录取人数更少,一两千人考试,只录取三四十人。
每年科考的制度使得官员数量过多,庞大而冗杂的体系消耗巨大,不知道被皇帝盯上的有没有科举。
纪清越又坐了许久,一直没再听到其他更有用的信息,看着手心,时间差不多了,他赶忙起身结账,找地方回家。
殊不知,今日难得出来一趟,竟然被不安好心的人盯上了。
纪清越对此一无所知,他警醒地观察四周,确认无人后拐进偏僻无人的地方,等待时间一到,便化为黑雾消失不见。
正是在那一刻,几个鬼头鬼脑的人赶来:“我分明亲眼看着他拐进来这条胡同,怎的会不见人影?”
“这里都是早已荒废的破屋,他来这儿做什么?”
几人推搡着:“自打走出琉璃坊,就被咱几个盯上了,进出得了琉璃坊,果然是个阔绰的公子哥!”
“本想着跟踪尾随弄清门路,没想到他竟然给机会,主动来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几人又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纪清越的身影,一个推一个吵了起来:“怎的不见了?莫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了?”
“不可能!!我们未曾靠近,始终隔着一条街,他不可能发现得了!”
“那怎的凭空消失了?!他难道是鬼不成?!”
“别吵了别吵了!!我们再摸一摸,定能找到这人的住处!!”
“岳州城内,就没有我摸不出来的事儿!”
几人实在找不到纪清越,只得偷偷摸摸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