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金吾卫都是由勋贵子弟担任,这是皇帝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也是维持政权稳定的一种牵制手段。勋贵家族都是皇帝的人或是利益相关的人,他们会非常微妙地保持平衡状态。
刺客每多一个,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若是要做到保密,知道这份刺杀行动的人就要越少越好,执行刺杀任务时的人越精练越好。
其次是凶器,不仅要趁手,还要出其不意且保证一击毙命,不能给刺杀对象及其守卫者反应时间。
再次是皇帝的动向和各个地方的图纸,皇帝究竟是在哪里遭到刺杀,还是一个未知点。
从次是逃生路线,若是成功要如何逃脱,若是失败又如何揽过罪名,不能追查下去。
最后,刺杀皇帝的目的是什么?权力更迭还是触动利益,亦或是世代仇怨?乱世之中,刺杀皇帝有可能可以结束动乱;太平年间,刺杀行动更容易不可预料,带来的结果也更是不知好坏。
李二郎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好家人,无论如何都要拥有足够庇护家人在乱世之中生存下去的力量。
带着种种思量,李二郎进入兵营接受越来越严苛的历练,第一步便是渗透进入兵营里的情报网。
纪清越不知李二郎深埋在心底的忧虑,交完货拿到货款后,李阿爹带着纪清越去一趟城东郊外的庄子,查看地里的情况。
佃户们都按照安排种完自家租赁的田地,看到纪清越的马车驶来,纷纷过来迎接。
纪清越穿着一身青色圆领衫,外边是一件黑色及膝半臂,下身是白色的袴裤和一双黑色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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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您与我们的麦种可太好了,播下去的时间分明未差两天,竟然长得很不一样!”
佃户们围着纪清越,争着把地里这两个月的情况说给纪清越听。
纪清越一边听一边点头,问起稻田的情况。
佃户们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许多,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敢抬眼去看纪清越了。
“说吧,稻田如何了?”
“东家……这个……我们的稻子发芽倒是发芽了,但似乎有些弱小……”孙飞弱弱地解释:“东家!我们都是第一次种的稻子,可没敢随意播种。拿到种子后,我们就去找了从南方来的商队,问了稻子要如何耕种,可他们先将我们笑话一番,说稻子都是种在水田里,沙土地种不得。”
另一个佃户接过话:“我们也知道稻子要种在水田里,于是取水引进田里,没想到农地存不住水,渗到地下了……”
“若是再继续折腾,春耕便要过去,于是我们只得按着种麦子的法子,将稻种撒入地里……”
纪清越也不知旱稻具体要怎么种,旱稻旱稻,没有那么多水的旱地,当然不能像水田那样种,他们这样的种法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佃户们见纪清越久久都没有说话,而是拧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他们越来越紧张,害怕还是做错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种子。
“东……东家,可是还有什么办法补救?”孙飞急得快哭了,东家第一次交给他们的差事,就这样搞砸了!
纪清越回过神:“啊?你们别紧张,我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大家都在慢慢摸索,即使这次做错了也没事,就当去除错误做法。别说话,你们还是赶紧带我去地里看看!”
庄子旁的上等地,长着一大片稀稀拉拉参差不齐的……野草?
纪清越懵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神奇土地培育出来的种子吃瘪的情况。
这些竟然是稻子秧苗?
若不是佃户们拍着胸脯保证,地里的都是稻苗,纪清越还以为是杂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