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悄然向身旁的大皇子妃递去一抹深意。大皇子妃心领神会,立即替云宗烈帮腔道:"正是,正是呢,侯夫人。您看宗烈这孩子,品性纯良,才华横溢,又对您孝心可鉴,实属难得。何不成人之美,让双倍的幸福降临府中?如此一来,岂不是天作之合,圆满至极?"
沈怡君一脸怒气,正要发作之际。耳边传来元元的声音。
【这个大皇子妃在这里说话不腰疼。她嫁给大皇子多年,无法生养。正在她无奈之际,大皇子的一个侧妃生产,他就横刀夺爱,将那个侧妃的儿子强行抢过来,寄养在了自己的名下。侧妃忍受不了母子分别,没多久就郁郁寡欢而死。大皇子妃对那个儿子也很是不好。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背后里没少虐待这个孩子。后来,机缘巧合,大皇子妃有了自己的儿子。就命令下人将寄样在自己名下的那个儿子偷偷杀害了。她对外说,这个儿子被拐子拐了。其实,这个小儿子的尸首,就在他们府中的西部偏僻院子的井中呢。】元元被徐幽兰抱在怀中,听到这个夫人竟然还帮腔。立即通过古来镜,看到了这个夫人两年前杀害过继之子的景象。
沈怡君突然听到元元内心深处未加掩饰的声音,清晰而震撼,令她不由自主地一颤。
她迅速收敛心神,目光如炬,转向一旁的大皇子与大皇子妃,语调中带着寒意:“真是未曾料到,大皇子与大皇子妃心怀慈悲,竟然有闲情逸致。为云宗烈之事仗义执言,此情此景,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大皇子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却略显刻意的笑容,看似温暖实则疏离:“世间万物,皆有不平。我等身为皇族,自当以天下为念,见不平则鸣,亦是分内之事。”
沈怡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语带机锋:“大皇子和皇子妃对他人私事如此关切备至,乃至对鸠占鹊巢之辈亦能生出同情之心,此等胸襟,实乃罕见。只是,不知二位在关怀他人之时,遇到这样的情况,是否也是如此有爱心啊。”
"侯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大皇子妃轻启朱唇,语速虽快,却难掩心中的惊慌,仿佛湖面下暗涌的潮水,"世人皆知,我与大殿下对于孩子是宠爱有加。"
四皇子,素来以心思缜密着称,此刻他眼眸微敛,仿佛在静默中编织着旁人不易察觉的网。待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大皇子的孩子时,他适时地开口,声音温润如玉,恰到好处地融入了这温馨的氛围:"确是如此,皇兄与皇嫂之爱子情深,早已传为佳话。他们对待孩子,真可谓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份宠溺,直教人羡慕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愿化作他们手中的玩物,只为博得那个孩子一笑。"
沈怡君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深意,缓缓道:“诸位皆知,大皇子与皇子妃对膝下幼子宠溺至极,情深意切,令人动容。然,是否有人忆起,在这个孩子之前,大皇子府中还有一位小公子?”言毕,她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意味。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气氛微妙,大皇子妃的脸色瞬间柔和的笑容中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波澜,仿佛被微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周遭的宾客亦纷纷敛神,脑海中开始翻涌起往昔的记忆碎片。
片刻后,一位夫人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沉静,她缓缓言道:“确有其事,我记得两年前的花灯节,曾偶遇大皇子妃携那位小公子出游,母子二人笑语盈盈,其乐融融,皇子妃对那孩子的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令人印象深刻。”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共鸣,几位宾客纷纷点头附和。
“正是,正是如此。那日情景,历历在目,皇子妃对那孩子的呵护与疼爱,实乃人间至情,让人难以忘怀。”众人纷纷附和,气氛中多了几分温情与追忆。
”对,我也见过,当时还和大皇子妃打招呼了呢。大皇子妃对那个孩子是真的很好的。”一众夫人都唏嘘感叹道。
”候夫人,我们是一片好心,来参加你儿的认亲宴。你,你怎么还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啊。谁不知道,那个孩子虽然非我亲生,但是我对他视若己出。不过,不过,那个孩子福薄啊。竟然在两年前的花灯节,被拐子拐走了。”大皇子妃佯装难掩伤心,哭泣着说道。
”侯夫人,我们夫妻好心来参加宴会,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当众揭开我们的伤疤,你是何居心?”大皇子也站起身,愤恨地说道。
沈怡君看着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这对夫妻一唱一和,贼喊捉贼的戏码,都被逗笑了。
沈怡君冷笑出声:”两位也别在这里演戏了。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在花灯节上,被拐子拐走了。”
沈怡君话音一落,犹如大石头落入湖面,荡起大大的涟漪。
大家都很是好奇的问道:“不是被拐子拐走了。那是怎么丢的?”
“我记得,当时孩子丢失后,大皇子还向皇上借了禁卫军,各家各户地寻找孩子呢。”一个大臣说道。
“是啊,当时大皇子妃为了丢失的孩子,可是哭的死去活来呢。”
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听着大家的话语,心中很是得意。看,此时的天平都倒向了他们。
沈怡君看着两人一脸得意的面容,嘲讽道:“大家都被表象所欺骗了。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被拐卖了,而是,被杀害吧。啧啧,可怜那么小的孩子,他是真心将大皇子妃当成亲生母亲。结果,啧啧,被人杀害,死于非命。真是可怜那。”
"无妨,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若能承受些委屈,能让母亲展颜一笑,那便是莫大的幸福了。" 云宗烈仍旧表现出一种受了天大委屈,却是不敢表露的神情,用来博取大家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