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村民,想着这事在自己地盘上,难道还能怕这几个仆从。他心中也便多了几分底气,对眼前的这些家仆也不再那么畏惧。于是,他壮了壮胆子,迈步上前,眉头紧锁,厉声质问道:“尔等何人?我教训自家的儿子,又与你们有何干系?”
此时,沈怡君从马车上款步而下,她目光如炬,却并未被周围的喧嚣所动。她径直走向苏青峰一家,眼中满是关切,先是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确认他们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时,一道苍老而又责问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顿时火冒三丈,她还没来得及对这些偷换她孩子的人兴师问罪,这些人倒是先叫嚣起来了。沈怡君转向苏长根,眼中透露出一种深邃而冰冷的寒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是吗?你确定,青峰是你的儿子?”
苏长根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打量着沈怡君与苏青峰那如出一辙的眉眼,心中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惊讶,皱了皱眉,试图反驳:“你这是何意?青峰若不是我儿子,难道……难道他还能是你的儿子不成?”
沈怡君听到这话,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她一字一顿,语气坚定:“你说对了,青峰,他还真是我的儿子。”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苏长根的耳边炸响,让他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位夫人,瞧您这身打扮与气质,看您也是殷实人家的夫人。然而,您这般随意地认亲,却是让人不解。众所周知,苏青峰从小就在村子里,他是我的儿子。" 苏长根尽管内心如波涛汹涌,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四周的村民纷纷将目光转向了沈怡君,她那一身华服与气质脱俗的脸庞,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有青峰这般大的儿子。于是,几位心地善良的村民忍不住上前轻声提醒:
"夫人,您或许是记错了。您看起来如此年轻,看着与青峰的年龄也差不了几岁,实在不像有青峰这么大的儿子啊。"
"对呀,夫人,我们共同见证了青峰的成长。他自出生起便在这个村子里,不可能是你的儿子啊?"
村民们虽然对苏长根一家颇有微词,但他们的诚实与正直使他们无法捏造事实,去否认苏青峰的血统。
"各位乡邻,你们是有所不知吧。" 沈怡君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看向那些淳朴的村民们,声音中透出一丝沉痛,"苏青峰,他确实是我的亲生儿子。是他们,苏长根夫妇,在我生产昏厥之际,偷偷地将我的孩子换走,让我与我的骨肉失散多年。"
村民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同情。沈怡君的话语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们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啊,竟然还有这事。”
“要真是这样,那苏长根夫妇是真的坏透了。”
"让自己的孩子去享福,却每日对青峰打骂和虐待简直不是人?"村民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同情,他们回想起苏长根夫妇对青峰的种种虐待与苛待,心中不禁为苏青峰打抱不平。
"是啊,怨不得他们总是如此对待青峰,原来,这孩子并非他们亲生。"
“你还别说,仔细看青峰和这我夫人的眉眼很是相像啊。”村民们开始仔细打量青峰,又望向孙怡君的容颜。那眉眼之间的神韵,似乎真的与青峰有着难以言说的相似。这一刻,他们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原本的疑虑逐渐变成了确信。
他们开始相信,青峰确实不是苏长根的孩子。这个惊人的事实,让村民们的心中充满了对青峰的同情,以及对苏长根夫妇的愤怒和不耻。
“你胡说!”王翠花的声音在瞬间尖锐起来,似乎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被沈怡君那笃定的事实撕成了碎片,“苏青峰就是我亲生的孩子,你这个人怎么抢我的儿子!”
王翠花原本打算继续躲避,但当她听到沈怡君那笃定的话语时,心中的恐惧与不甘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她立即慌了神,也不躲避了,焦急出来争辩。
沈怡君冷冷地盯着王翠花,目光中充满了对王翠花的厌恶与痛恨,仿佛要将这个偷换她孩子的人生吞活剥。尽管现在的王翠花已经变得又老又丑,但那双刻薄的吊梢眼却让自己一眼就认出了她。
沈怡君一字一顿地说道:“王翠花,我本以为你会一直躲在暗处不敢面对我。没想到,被我揭穿真相后,你竟然还敢出来狡辩。你趁我生产之际,偷换我的儿子,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再加上云宗烈和王翠花一样的眉眼,孙怡君的目光瞬间凝固,她认出了这个妇人,正是那天以善意为幌子,实则阴谋调换她无辜孩子的黑手--王翠花。这一刻,她的心中如被巨石撞击,震惊与愤怒交织成一片汹涌的波涛。
“哎哟,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王翠花开始哀嚎,她决定继续利用那撒泼耍赖的伎俩,打算一赖到底。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世间的不公,大声地哀嚎着:“乡亲们,你们来评评理啊!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竟然就这么被人抢走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却更多的是一种狡黠与挑衅。反正当时换孩子的时候,也没人看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来个死不认账,反正没有证人。她可以尽情地表演,让所有人都站在她这一边。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确凿的证人,我就对你束手无策?你在暗中偷换孩子时,不是已经打听过,我是谁吗?" 孙怡君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蔑的嘲弄,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你打算以权压人!" 王翠花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仍然梗着脖子,试图维护自己那微薄的尊严。
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村民,想着这事在自己地盘上,难道还能怕这几个仆从。他心中也便多了几分底气,对眼前的这些家仆也不再那么畏惧。于是,他壮了壮胆子,迈步上前,眉头紧锁,厉声质问道:“尔等何人?我教训自家的儿子,又与你们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