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垂眸,将瞳眸中酝酿的情绪压下,薄唇微启,嗓音淡淡道,眼角微扬,心情是难道见到的愉悦。
虽然他不知道棠棠到底要做些什么,但,若她要这江山,他自然双手奉上。
“来人,拖下去!”
说罢,大殿外迅速地跑来四五个侍卫。
想到刚才祁棠被忽视的一幕,陆渊面色微冷。
“来的如此之慢,今日侍候在大殿的侍卫皆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听到这话,大臣们的表情更是复杂。
他们都不是聋子,王爷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为皇上出气,并且还警告他们,不许再怠慢了陛下。
他们怎么不知……王爷如何与陛下关系如此之好了?竟这般维护着他……
听到惩罚,匆匆赶来的侍卫们面色皆是一白,惶恐地接了惩罚,然后再也不敢磨蹭半点,连忙朝王覃走去。
被罚了俸禄,侍卫们自然不会对王覃有什么好脸色,手上的力气也是没轻没重,压制着王覃的手,疼得他龇牙咧嘴,往大殿外拖去。
“给我放开!”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入朝为官数十载,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陆渊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老人疯狂挣扎着,但显然无法挣脱禁锢,头上的官帽都被晃了下来,灰白的头发散乱,宛如一个疯子。
王覃一边被拖走时,一边声嘶力竭地吼叫,显然是强弩之末,只能靠此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兢兢业业?”
“乾元十七年,你作为户部尚书,却贪污了朝廷拨去治理水患的银两不说,还害得水坝未能得到及时修缮,使得周边千亩农田被淹,导致瘟疫爆发,数万名百姓惨死。”
“王覃,你哪来的勇气敢说出'兢兢业业'这四个字!”
早在上朝前,她就让阿呆把所有官员做过的事情一一列表。
所以,在看到王覃那份后,祁棠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贪婪的奸官是怎么当上官的!
欺男霸女,故意杀人灭口,贪污饷银,买凶杀害上访百姓。
几乎所有砍头的罪他全犯了一遍。
这种人不杀,难道留着过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