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祁棠，自言自语道。

“你是神仙吗……这么漂亮……这么亲和”，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忍不住想亲近，甚至……还有一点想哭。

“其实我只是好奇，所以才想见见你。”

说着说着，赵棠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小心翼翼，语气也渐渐平缓下来，澄澈的眼睛好奇地盯着祁棠看，白净的小脸上闪着童真。

“不过，在这里生活并不开心，仙女姐姐，到底谁这么坏让你来这里，还那么倒霉，来到我身上。”

赵棠脑中倏地闪过几个画面，刚才还亮亮的眼睛一瞬间熄灭，暗了下去，瘪着嘴，颇为难过地看着祁棠，害怕她也会碰到同自己一样的遭遇。

“我不怕，而且我还会让之前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得到应有的代价。”

祁棠抬手，动作极轻地揉了揉赵棠的头，半拥着她，触及她冰冷的身体，乌眸透出几分凉意，语气十分坚定道。

蓦地感受到女孩温暖的怀抱，赵棠眼眶发酸，泛起几分水色，眸光微怔，双眼微眯，依恋这难得的温暖。

真的……真的很……很高兴能够遇到你……”

“不过……请……请你一定要记住，你的安全是大于一切的。”

良久，赵棠克制着哽咽的嗓音，没有血色的唇轻轻扬起，弯着双眸，眼神真诚。

“谢谢仙女姐姐……”

“我要走了，再见。”

自她出生以来，就注定要背负一个谎言活着，她在无人在意的地方独自长大，庙里的来乞讨的小乞丐就曾笑她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她自卑懦弱，她不敢与生人交流。

她总会害怕自己会影响别人，所以她不想麻烦别人，但这样，活得真累啊……

所以，在水里挣扎后，她突然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