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韶又怒又怕,抢将进去,声音都发抖了,“你干什么?”
李翔荣没理她,蹲下身子,用纸巾擦去地面上的痕迹,并把纸巾丢到乐色桶里。
收拾好,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童司韶围着那酒杯急得团团转。
童司韶俯下脑袋,凑近酒杯,忽觉得天旋地转,赶紧退后两步。
朱砂,李翔荣用朱砂画的符,来阻止她靠近裴意然。
裴意然喝下这杯酒后,他与童司韶之间的联系就会被阻断。
真是卑劣。
不过,童司韶在猜到这点后,脸上的神经反而没绷得那么紧。
她更害怕李翔荣冲裴意然下手,折损他的阳气。
李翔荣把童司韶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突然眼红了,却是妒火中烧。
李翔荣是个私生子,打小没享受过什么家庭温暖。生父为了安抚原配,将他们母子丢到南方乡下,甚至一开始那几年,除了提供最起码的伙食费外,对他也不闻不问。生母受不了闲言碎语,在他五岁那年,与本地到外乡做买卖的同乡私奔了。
李翔荣由外公抚养长大,靠着聪明懂事,博取外公欢心,但这毕竟与父母无条件的宠爱不同。
因为缺爱,养成冷漠自私的性格。
李翔荣不相信人与人之间存在着什么真情,更不相信有人会从爱人中获得欢乐。
凭什么?凭什么童司韶把裴意然的性命看得那么重要,甚至超过自己的性命。